书上说我们这种研究玄学的,会观天堪地之术的人,人生总有缺憾,就像道士口中的五弊三缺一样,我们家作为端公世家,虽说只是初窥此道门槛,但难免也会有所影响。幸好我道中人大多能掐会算,懂得趋吉避凶。
但是,人不与天斗,即便懂些命理之术,也不敢说自己能摆脱命运的桎梏,因此从小到大我就运气极差,书也没怎么读好,学习成绩一直处于班级的中下等水平。虽说我读书差,但除了我妈会说我几句,我爸却是懒得说我。
书没读好,自然整天跟一帮不爱学习的人在一起,其中跟我关系最铁就要属阿龙了,阿龙的原名叫做刘俊龙,是隔壁刘村,这小子可不得了,上树可掏鸟窝,下地会挖番薯,在河里还能抓鱼,跟着他是有得吃又有得玩。
记得小时候,经常干的就是烤番薯,先在地上挖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在坑上架好木枝,做成一个支架模样,树枝最好粗一点,不然被火一烧断了就不好玩了。接着找些枯树叶小树条蒿草什么的放到坑里面,这样前期的准备工作算是完成了,下面就开始烤地瓜了。
我们一边会把从土里挖出来的地瓜清洗一遍,然后放在木头支架上,然后用火柴把坑里的树叶点燃,红色的火苗在地瓜周围跳动着,丝丝香味从地瓜里透露出来,飘到我们的鼻子里,感觉就像是一种享受。其实我们那时候烤地瓜一半是想吃地瓜,另外一半就是玩,同时也算是打发时间。小时候,娱乐活动少,不像现在的小孩手里捧着个平板电脑玩,像我们这一代,除了待在家里看电视,就是出去玩,没有多少可选的项目,不过跟我爸那代相比,我又算是幸运的,我爸那时连个电视都没有。
这烤地瓜也是要把握好时间和火候,烧焦了那可不好吃,所以时不时给地瓜翻一下身,让地瓜被烤的更加均匀是很重要的。等到那些树枝做成的支架被火烧成灰以后,地瓜也差不多熟了,就可以开吃了。那时候吃着自己烤的地瓜总是觉得非常好吃,特别香。
小时候和阿龙烤地瓜是我觉得比较开心的一件事,但有时两个人玩还是会无聊点,我们就会找到我们杨村的杨怀宝,隔壁村的崔凡和崔桐一起玩。
杨怀宝是杨九的孙子,杨九也就是九爷,他和我爷爷是同辈人,大家常常走动,我和他孙子自然也就很熟络,至于崔凡和崔桐,也是读书读不好的主,调皮捣蛋得紧,正好可以和我们凑在一块。
当时我们镇只有一个小学,就在刘村附近,我们这些人都是读同一个年段的,我,阿龙和杨怀宝在四班,崔凡和崔桐在二班,每次放学我们五个人都是结伴而行。
记得那时候杨怀宝个头小,经常被人欺负,于是我们四个经常帮他找场子,我们五人中,阿龙和崔桐都是大高个,一个人打两三个都不是问题。至于崔凡,这小子,手阴的很,专挑人家薄弱处下手,我们的五人的信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必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这样一来,我们五个人的名声便在学校里传开了,几乎没有人敢惹我们,一时风光无二,我们还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叫做白石山五虎将。为此,老师没少找家长,我妈也被我们班的班主任叫去了好多次,想想那时候的时光真是一去不复返啦。
其实,我们几个也不是特爱打架什么的,主要是那时候的而学生都是调皮捣蛋,像我们镇只有一所小学,镇里五个村的小孩都在我们同一个学校念书,各个村都有自己的山头,同村的小孩不团结在一起就容易被人欺负,而像我们这种不会念书的,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老师压根就不想管我们,我们只得抱团取暖,虽说我们几个不是同一个村的,但都是挨着的,也就混在一起了。
除了平时上学放学一起我们五个周末也经常凑在一起玩。记得那时我们几个刚好读五年级,阿龙有一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就问我:“臭臭,你爷爷是端公,而端公都是跟鬼神打交道的,你小子见过那东西没有。”臭臭是我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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