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那个见鬼的战南成,藏个虎符的地方还那么奸诈,那右边兽首里不知道是什么见鬼的玩意,哎哟我滴妈呀,眼泪水都是杀人武器,幸亏我满院红杏不出墙一树梨花压海棠……”
“孟!扶!摇!”
低沉的吼声将她兴致勃勃大吹战果的语声打断,孟扶摇愕然睁大眼睛,看战北野脸色无比难看的转过头来,他眼底冒着烁烁的火,眼睛里全是血丝,脖子上额头上青筋全部绽起,神色甚是怕人。
“你昏了!谁要你这么多事的?那是天煞皇宫里的护国神兽,是天下最毒的紫魑!它何止是眼泪水有毒,它一根毛落在你身上你都立即会死一万次!”
孟扶摇眨眨眼睛,对那句“谁要你那么多事”很有点抵触情绪,想了想还是决定伟大宽容的理解他,咕哝道:“还不是给我宰了……”
“那是你运气好!”战北野又一次恶狠狠打断她,“天煞当年第一剑手,曾经拿过真武大会魁首之位的薛无邪,就是死在紫魑的爪下!那东西只要抓破你一丝油皮,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你你你你——”他气得浑身颤抖,差点控缰不稳,“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虎符也好,皇营大权也好,值得你拿命去换?昏聩!”
“******你才昏聩!”大炮筒子立即被点燃,孟扶摇从马上窜了起来,大怒,“战北野你这混账,大半年不见一见面你就又掳又骂吃错了药?老子高兴去抢军权,老子高兴去夺虎符,关你屁事!”
“关我的事!你的生死安危怎么会不关我事!”战北野声音比她更高,“我宁可自己在城下打上十天半月,用自己的力量攻城夺位,我也不要你这样为我冒险,孟扶摇!你将你自己置于何地?你又将我堂堂男子置于何地?”
他指着自己鼻子,越说越激动:“我,战北野,想报仇想当皇帝,到得最后却要靠……靠一个女人出生入死为我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我有何颜面见天下人,我有何颜面见你?”
“我呸,瞧不起女人?女人咋啦?你不是你妈生的啊?”孟扶摇小宇宙噼里啪啦冒烟,张牙舞爪就要去挠面前这个大男子主义的混账东西,“老子比你差哪里去了?你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这天煞万里疆域都是你打下来的,你怕我抢你什么功劳?放心,你战北野永远牛叉,我孟扶摇永远多事,放心,我从来都没认为你要靠我孟扶摇才能打开城门,我只是、我只是……”她突然顿了顿,有点气息不稳,咬了咬唇才道,“我看够了那些牺牲!能兵不血刃的解决为什么不努力?王者之争一定要血流漂杵?那些爹生娘养和我们一样贵重的命,为什么不能少死几个?”
战北野怔了一下,他身侧一直护卫着两人,默然听两人吵架的黑风骑兵都震了震,所有人都转过眼来,看着愤怒的、姿势不雅叉腰的、恶狠狠站在战北野马上的少女,半晌再默默转开头,用不赞同的目光瞟一眼他们的王。
战北野第一次,被自己的忠诚部下鄙视了……
孟扶摇犹自怒火冲天,大力踩战北野的披风:“妈的,沙猪!”
战北野闭了嘴,唇线抿成平直坚硬的“一”,该死的,这女人又误会了!他哪是嫌她多事?哪是怕她抢功?哪是觉得她冒死为他里应外合夺城是丢面子?为了区区尊荣虚名拿万千铁血男儿命来填的事,他战北野亦不屑为!他只是……不愿她去冒险而已。
刚才在马上,他听见她干的那些事儿,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险些手软丢了缰绳,那是刀尖上的跳舞血池里的泅渡,稍一不留神便是性命之危,偏偏这女人还不知天高地厚说得洋洋得意,这样一个胆大无边的性子,若真出了什么事,他用尽这一生所有,也无法挽救!
身后的披风被孟扶摇踩得乱七八糟,他无可奈何的干脆解下来给她踩,心里着实有几分冤枉……刚才那句“靠一个女人为我打开城门,”其实他没有说完整,他真正想说的是“靠我心爱的女人为我打开城门。”可是这四面都是人,要他如何说得出口?
战北野懊恼的恨恨一甩手,唉,他就是不会说话,说什么都会被这只母老虎误会,偏偏又没办法解释,搞不好越解释她越误会,只好闭嘴。
他郁闷的捏紧缰绳,手背上绽起青筋——两人分隔半年,好不容易见面,居然一见就吵,这叫个什么事儿!
身后孟扶摇踩累了,居然没走,板着个脸坐下来,道:“宫里情形你不明吧?人都给我赶到勤政殿去了,你张个口袋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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