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经历倒是可能会有“药利子”。
我蹲地上把我们俩的行李全部打开,让大麻子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降头师觉得珍贵的。
比如说胖头鱼遗精灌溉数十年如发黄古董硬如板砖也不舍得丢的老内裤,这在普通人看来不仅不值钱还恶心的东西是不是降头师看了反而会垂涎三尺……又比如胖头鱼包里那个被他男人精华浸润了三年多的飞机杯,是不是具有什么至阳威猛的灵气……
我们俩是两袖清风捉襟见肘的纯吊丝,行李只有几件烂衣服,以及我的哑铃和胖头鱼的飞机杯,基本没有别的了。
我的哑铃和胖头鱼的飞机杯,是我俩居家旅行必备之物,传家宝一样,很少离身。
大麻子看到飞机杯眼睛一亮,把飞机杯放手上翻来覆去研究了半天,还插了根手指进去转了转。并问了胖头鱼几句专业性很强的问题,什么好不好清洗,会不会侧漏,紧实不紧实,内部加热后温度如何,漏不漏电之类。我并不知道大麻子是出于降头师的角度在研究飞机杯,还是那种英雄所好略同的惺惺相惜感。
南希一脸懵懂的问我:“大麻子为什么对一个手电筒这么感兴趣?还问这些与手电筒属性好像不太搭界的奇怪问题?”
我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飞机杯外形是有点像手电筒。鉴于这是男人之间的小秘密,也不好多对一个女生解释什么,只是讪讪的笑笑。
探讨完飞机杯大麻子最后又详细询问了胖头鱼的生辰八字,还问了他直系亲属的生辰八字。
做完这一切大麻子终于摇摇头:“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胖头鱼身上都没有任何东西是稀缺的降头材料。除非那个白衣怪人对他的飞机杯感兴趣,那飞机杯看起来是挺不错的,感觉比我的充气娃娃要耐操!”
“飞机杯是什么?”南希低声问我。
“那个手电筒的品牌名字叫飞机杯。”我随口胡诌。
“你当我傻呀,电筒怎么能操……?”
“你不傻那你问我干什么?”
听完大麻子的话,胖头鱼的神色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我看着胖头鱼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心疼,降头没解平白无故的给人在这污辱,怀疑,你大麻子是警察吗?这算个什么事?
屋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大麻子没说任何话,但这好象比说任何难听的话还要煎熬。
这是沉默的逐客令么?
我受不了了,我强行把软成一团的胖头鱼从地上拖起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走吧,另访高明。”
南希一惊:“袋鼠你这是干什么?”
我心说南希你这问的是什么废话,大麻子摆明了都不相信胖头鱼那还有可能给我们解降吗?你问的我简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索性沉默。
“要走一起走啊!”南希也走了过来。
我和胖头鱼感激的看着她,我们三个转身,准备走人。
“慢着!”
等的就是这句慢着。
如果在这儿有活命的机会,我们自然不愿意再去别处碰壁,毕竟大麻子是南希朋友,总比别的陌生降头师好说话些。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脸上狂喜,头却不回。
“在饭店里,我给你和胖头鱼下了降头!”
我猛的转身:“你什么意思?”
“我端食物给你们时顺便下了点药降。”
“我问你什么意思?”
“进屋后,坐了脚盆的人,又中了降。不过没关系,两个其实都是同一个降头,脚盆只是双重保险。”
完了,我们的降不仅没解,还连累南希也中降了,我记得南希也坐了脚盆。
“你他妈的聋了?我问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们下降?”我瞬间进入歇斯底里的暴走状态,王八之气布满全屋。
胖头鱼么,表情平淡,还是那句话,虱子多了不痒,他都几十个降头了,哪里在乎再多个一个两个的。
“别急,我先给你们说个故事吧,有一天啊,青蛙在过河,一只蝎子也要过河。蝎子就求青蛙,蛙兄啊蛙兄,你帮帮我,我要过河。青蛙可不傻呀,青蛙说我才不背你过河呢,万一你用毒尾蛰我背咋办?蝎子道,你以为我傻啊,我蛰你背,我岂不是也要淹死,我又不会游泳对不对?善良的青蛙想想确实是这个么理,于是就背着蝎子过河啦。到了河中间时,蝎子伸长尾巴,狠狠的蛰了青蛙一下,结果它们两个全部沉河里淹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