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说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苗老大叹息道。
第三天早上,苗寡妇刚到张家宅子门口,就看见一个同等分量的胖村妇拿着小板凳,坐在巷子里。看到的她的瞬间,眸子亮了起来。
两狮目光碰撞,仿佛有电光火花飞出。行家遇行家,自然一眼能看出对方的实力。苗寡妇心下一惊,眉头紧锁。就在这时,对方抢先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上前几步,食指朝她指指点点,喷了起来:“你这不要脸的臭女人,儿子伤天害理,被老天收了,还有脸到处埋怨。这十里八乡,两山二湖,谁不知你家苗三是个神憎鬼厌、欺凌弱小、鱼肉乡里的大恶人。自己不学好就算了,还拿着枪打人家的女大学生,还是不是男人,还有没有廉耻……”
“他们张家大畜生小畜生一窝,你凑什么热闹来。难道你也是那张家恶人的亲戚,怪不得一脸死爹相!”苗寡妇凶狠地骂了回去。
“你……你你……你含血喷人,不得好死。你克死了男人又克死儿子,就是赔钱货……”胖村妇骂了回去,唾沫星子狂喷不已。
张鹏和张胜在厅里喝着茶,听到外面的叫骂声,不禁相视一笑。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恶人自有恶人磨。术业有专攻,行业有翘楚,专家还得专家挡。
外面的两人吵了大半小时,喝水润喉,继续喷。再过了半小时,胖村妇有点累了,回了屋里。苗寡妇心中冷笑,对方也不过如此,反正她也不想活了,非得把张家闹个家破人亡,以泄丧子之痛。
可没过多久,屋里又出来一个龙精虎猛的胖村妇,也是小眉小眼,凶气十足,上来就开喷。
随后,张鹏请来的泼妇一个个的上,车轮大战。那苗寡妇连恨带怨,战斗力极强,即便七人轮流上,也是累得要命。接连吵了三天,苗寡妇声音都嘶哑了,但还是拼了命地叫喊。
说实在的,这苗寡妇也是可怜人,老公不是人,儿子不成器。是生活的苦难,硬生生地把她磨成这个样子的。再者,他们一群大男人,处心积虑地对付一个女人,着实有些难看。
但事已至此,只有利益,没有对错。再让她闹下去,张鹏爷爷奶奶也得一命呜呼。同等的灾难,也将笼罩着他们老张家。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绝对的公平,也并非一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更多的时候,只是阵营和实力的问题。正如这世上,生存空间就这么多,生存资源就这么多,都是固定有数的。有些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双方都没得选择。
善良和残忍,永远都是相对的。很多时候,只是对象不同罢了。
所以,手下留情是不可能的。如同战争一般,只有把对手打垮了,或是被对手打垮了,才有和谈的可能性。不过这件事情,恐怕是不死不休了。
第七天的时候,苗寡妇没来了。派人去问,得知苗寡妇昨晚回去后,气血攻心,疯了……
听到消息,张鹏的第一反应就是松了口气。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这种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可能指望她顿悟,不再找他们的麻烦。
有意思的是,派去的人还说,苗家村里有不少人放鞭炮。这可就耐人寻味了,苗三和他妈,可真是恶名昭彰,连邻里乡亲都恨不得他们死。
张鹏已经很多天没睡好了,眼圈黑得像只大熊猫。他回到房中,打个了呵欠,正要爬上床,却忽然想起,苗寡妇怎么说疯就疯了。他下意识地,拿起五斗柜上的小玻璃瓶,顿时大吃一惊。
瓶塞好好的,瓶子里却空了,那食脑虫不见了!
他不由得背脊发凉,拿出手机,想要拨打周福源的电话。但转念一想,这些天来,周福源根本没来过家里,更别说进房了。想到这里,他头皮发麻,冲出屋外,把三个小堂弟叫了过来。
“阿猪阿狗,小老鼠,你们三个,有没有碰过这个瓶子。”张鹏拿着小玻璃瓶,严肃地问道。
“没……”“什么来的?”“里面有什么?”三人摇着头,否认道。
“说真话,这是毒虫,会要人命的!”张鹏铁青着脸,沉声说道。
“啊!”阿狗惊叫一声,脸色白了白,说道,“我……我看着好奇,就……就打开了……它……它一下就跑出来了……不知去哪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张鹏紧张地问道。
“今天早上,你和三哥、五哥他们在外面喝茶的时候……”阿狗老实地说道,一副害怕的样子。
“快找棉花,把耳朵堵上,家里所有人都要堵上,爷爷奶奶,小婶婶,快去!”张鹏冷静下来,说道。
接着,张鹏拨通了周福源手机,说道,“快过来,那食脑虫跑了,就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