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得已”都成了身上的“不光彩”。
到底是一介女子,竟然这样沉不住气,她真以为自己会害怕这种威胁?
“今日天色不早了,郡主若是无事,那老夫就送客了。”
这蔡礼竟然直接赶起自己来了。
“大人在着急什么?”
“是急着去城南外的小村落看望自己的发妻,还是急着去给自己的长子,在京城谋求一份差事?”
端着的兔毫小盏被人失手掉落,摔的粉碎。
蔡礼惊起。
“这件事,你怎么会知晓!”
这件事岂止是她知晓。
再过不久,国子监祭酒入赘蔡家之前早有妻子之事,就会被有心人翻出。
现在还精神奕奕的蔡礼,会在受不了抨击之下——悬梁自尽。
“我以为大人最该担心的是,如果我进不了这国子监,这件事会不会被天下人知道。”
“你竟敢威胁老夫!”
青司抬起茶碗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就是威胁你,你又能怎样。
“老夫告诉你,即使这事你说将出去,只要老夫还在这国子监一日,你百里青司照样进不了这国子监!”
果真是老顽固,怪不得最终会选择自缢,甘为有心人让位。
“大人果然高义,不过我听闻蔡夫人身体并不是很好,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对了,蔡公子好像也在国子监中求学对吧,也不知这事若是掀出来对他的仕途学业有没有影响。”
青司放下手上的茶碗,抚平了袖上的褶皱。
“其实百里真是不知大人在坚持什么,皇上连这推荐圣旨都下了,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意思,您就算现在点头,这西周朝堂上谁又敢说上一句。”
“退一万步说,就算您想当那逆行的贤臣,也得好好为家里人考虑才是,毕竟,你这贤名或许要让自己家里人吃上许多苦头哪。”
抗拒皇上圣旨,等于就自己在皇上面前将自己摸黑,此事若是传出,他蔡府必将在京城沦为笑柄,倒时不说自己这位子,恐怕就连蔡家的仕途也一并断了。
难道他真要为了一个皇上都点头默许的事,在这里徒自坚持?
“微臣知道了。”
原本腰杆挺直的蔡礼,突就佝偻下自己的脊背。
他坐回自己的圈椅,就像一下子老了不知多少岁。
青司却并不同情他,本有家室,却还入赘,今日的果是他昔日种下的因。
而且自己也是在帮他,毕竟与他当年落得自缢的下场相比,现在的他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既然这事已经决定了,那百里就先在这里谢过祭酒大人了。”
青司对着蔡礼缓缓行了一礼,谁知却换的蔡礼一声冷笑。
“郡主这礼,老夫可是受不得。”
青司知道他这是心气未平,故也当做没听到。
“对了。”
青司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
“看在未来将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的份上,百里好意提醒一下大人。”
“就在百里调查大人过去的时候,发现您的同僚甘大人也在调查您的过去,虽然不知道他调查来是做什么,但是想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您说是不是?”
“甘大人?”
整个国子监里姓甘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好友甘苏。
他调查来自己的过去做什么?
见蔡礼已经将这事放在心上,青司说着施施然的离开了。
站在蔡府门外,青司只觉得心旷神怡。
她,终于能够进入国子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