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终于想起不对劲的院判,推开掩着的房门,小心翼翼的从门来露出半个头来。
软榻之上,两人相互依偎的画面看上去既登对又显眼,从这里瞧去简直比画卷还要来的赏心悦目。
“院判大人打算站在那里看多久?”
听着青司这话,院判顿觉脊背一阵发凉。
“郡主赎罪,实在是没有您的传唤,卑职不敢冒然进入。”
被院判提及先前之事,青司更是羞愤。
她淡淡看了身旁的高渐离一眼,按下自己声音里的情绪。
“燕王锁了我的迎风穴,他又醉了过去,还请劳烦院判大人为百里解开穴道。”
院判听着心下一惊,一直听闻燕王于男女之情上素来寡淡,没想到竟然还能想到锁住穴道这种方法。
啧啧……还真有先帝遗风。
想归想,院判手上却也没闲着,他走到一旁,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来。
“燕王乃是武道高手,他用内劲封住的穴道,卑职虽然用银针也能解开,但是这或许需要您等上些时候。”
细若牛毫的银针捻入青司耳后,院判一边拿捏着这其中分寸,一边对着青司细心解释。
“再过一时半会您就可以动了。”
“多谢院判大人。”
青司躺在那里淡淡道,“燕王酒醉,还请大人将他挪开。”
只这一会她被高渐离靠着的半边肩膀,已经僵麻了。
即使青司不提,院判也知道该怎么做。
要知道燕王此时倚靠郡主睡着的样子,又哪里是一个让人误会能形容的。
青司还以为院判会直接将燕王挪开,可是对方却是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一个鼻烟壶来。
“这是……”
“回郡主的话,燕王虽然对酒抵御不强易醉,可是只要他没有饮用,只小睡片刻等酒意散去就好。”
青司听得眉头一挑。
“他只是闻着酒气就成这样,若是他饮了酒又会如何?”
“燕王幼时曾无缘无故昏睡两日,不论何种方法都无法将之唤醒,太后一度以为刺客投毒,直到燕王自己睡醒才提及,他只是无意间饮用了宫女呈给太后的果酒。”
区区果酒就连青司都能喝上一壶,这人竟然就因为这个昏睡两日?
看着青司眼中惊讶,院判不由一笑。
“说实话,之前燕王殿下站出要为郡主疗伤的时候,卑职也很惊讶,毕竟燕王对酒一直避若虎蝎。”
“他是战神,难道就没想过试着习惯酒。”
不说日常应酬,只说行军打仗途中都离不开酒,堂堂战神竟然不胜酒力,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燕王试过的,可每一次他都以同一结果收场,到后来太后就不让了,说是太过伤身。”
院判说着将鼻烟壶的瓶塞拔开。
“不过,等会燕王醒来,怕是将先前之事都给遗忘了。”
拔开瓶塞的鼻烟壶,就要触及高渐离鼻前,却被横地里伸出的手掌拦了下来。
“你说,燕王醒来会将醉酒之时发生的事忘却?”
“确实是这样,当初燕王醒来时,也不过是以为自己只是小憩了一会。”
院判如实回答着,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此时百里郡主的目光明亮的让人心悸。
事实上,让他更为心悸的还在后面。
青司收回挡住院判的手掌,然后对着高渐离睡着的侧脸狠狠扇下。
清晰的耳光声,震的一直躲在门口偷看的猫儿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他看着都替他父王肉疼。
而他父亲若是知道刚刚那一幕被他看到了……猫儿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那肉疼的就该是他了。
此地不宜久留。
猫儿正猫着身子往后退,却被人猛地按住了肩膀。
猫儿僵着身子看去,就见高祖帝正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身后。
“高辰见过圣上。”
猫儿扳直身子,对着高祖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阿辰在躲什么?”
“躲?阿辰没有啊。”猫儿一耸肩膀,笑得一脸无辜。
“阿辰只是想着许久没见到皇祖母了,这会正打算去给皇祖母拜寿哪。”
猫儿说着再次行了一礼。
“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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