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你不知道的吧,我活了两世,却每一次都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离去。”
“你不会明白的,那种倾天的绝望,是会将人折磨到发疯!发狂!变得再不是自己。”
青司抽出高逸头上束发的簪子,锋利的簪子对着高逸竖起。
“知道吗,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将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的亲手除掉,高秀德已经死了,你也该随着他一起消失!”
“青司,使你至此的并不是我一人,如果你对我能下手,那他哪!”
高逸看着那簪子退无可退,“你对他是否也能像我一样,如果不能,你又为何不放过我!”
沁凉的眼眸看着高逸,如附骨之蛆阴凉而毒辣的目光,只看的高逸头皮发麻。
“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他,包括你……”
锋利的簪子落下,笔直的落进青司的胸膛,高逸即使烧的迷糊,可仍旧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
天边霞色艳丽,尖叫声惊起一群栖在树梢的寒鸦,也惊动了那个握着箭矢打量的消瘦男人。
来不及多想,高渐离跃上屋檐,向着青司的旧居跃去。
青司手指颤动的厉害,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害怕,而是她那原本受伤的手指根本用不上多大的力道,簪杆刺入的并不深,甚至还有大半遗留在外面。
“青司,这些都不是我的错,高秀德已经有了报应,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青司意志坚定的再次握紧,“高逸,我是想放过你的,我甚至想着让你死在高佐手上也好,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
“可是,我放过了你,谁又放过我母亲。”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滴落,砸在青司握住发簪的手背上。
“高逸,我不会对你说对不起,你也不用恨我,因为我很快就会与你们一同死去。”
细瘦的指尖将发簪紧攥,然后狠狠往下一按,鲜血喷溅上那双艳丽的桃花眸,将那波光潋滟沾染上十分的杀气。
手指因为使用的力气太大,整双手腕都不停的颤着,高逸张着嘴,像个破败的风箱那样张着嘴大声喘息。
这不是她认识的青司,这人只是一个疯了的神女。
他得逃,得逃。
残缺的手掌抓住地毯一角向前用力的爬着,从胸口涌出的血迹不断浸/湿了前行的道路。
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高逸却好似过了一生那么漫长,他心里不住的祈求着,希望有谁能来救救他,直到……那扇闭着的房门真的开了。
高逸眼神涣散,已经看不清来的是谁,但是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伸着那双沾着血的手掌,去抓那只停在自己面前的短靴。
差一点,还差一点……
青司看着来者一怔,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因为颤抖的厉害,使得上面的鲜血滴到了她的衣摆上。
青司装作不经意的转过身去,将自己那双颤抖的手指按在了桌上铺着的桌布上。
鲜红的指印留在上面,好在冰凉的桌椅使得那双手掌不再颤动。
“摄政王真是好生悠闲,不在王府里待着,跑到这偏僻院落里做什么。”
快要伸手的触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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