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泪的央金,季行止暗暗叹了一口气,“公主,你可知道,我已经决定留在京城。”
央金曾想过季行止会拒绝自己,但是她没想到对方会真的拒绝自己,而且是用这样的方式。
“你……真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要离开天狼部落,离开爱戴你的臣民,离开我?”
“……季行止,你怎么忍心?”
季行止看着泪如雨下的央金,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哭,上一次还是在两年前,这人知道梅沉雪有心上人而难过的暗自垂泪。
自己觉得这人有些可怜,逐上前安慰开导了几句,谁成想就因为这几句话,他身后就一直一直多了条小尾巴。
……这一次是他惹哭她了。
央金……对不起。
总想举起拭泪的手指被被人背到身后,月色寂寥,照应着地上相互诀别的两人。
季行止垂着眼,踏着这清冷月色转过身去。
“季行止……”
央金站在那里呼喊着选择离去的人,可是那人没有回头,甚至没有片刻停顿。
“季行止!”
握着的马鞭向着季行止的脊背抽出,马鞭的破空声来的响亮,可是季行止没有躲,而是结结实实受了这一鞭子。
她用了全部的力气,可是季行止却好似无知无觉,只依旧步履坚定的走向相反的方向。
他甚至连一句责怪都没有。
央金挫败的捂着脸,蹲在地上掩面哭着,她是多么想让他回头看自己一眼,那怕是无理取闹,那怕是恨,可是他就这么走了,连头都没有回过。
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可笑的笑话。
“季行止,我会嫁于他人,与他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季行止,我以后都不要喜欢你了。”
“季行止,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那么轻,可是落在季行止耳朵里,却响如炸雷。
他脸色苍白,背负在身后的手臂双拳紧握,他想停下来,哄一哄那个哭着的姑娘,就像他以前那样。
可是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喧嚣着告诉他,你做的是对的,离开她吧……
离开她吧……如果,明知道没有结果,那么就不该存在一开始。
寂静月色换作烛火,青司借着烛火的光亮,往那道渗出血丝的脊背涂着药粉。
灯火摇曳,季行止垂着眉眼看着自己的手掌,即使身旁的火炉很暖,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凉飕飕的。
就像他的身体上破了一个大洞,无数的凉风,在他身上呼啸着穿过。
头脑也如同身体一样,好似再没有了丁点思考的能力。
青司紧紧的盯着面前那方脊背,本该如同白玉一般无暇的肌肤,如如同胡乱拼凑的皮革,布满了细长的疤痕。
那些丑陋的粉红色疤痕,狰狞而相互交错,每一条都代表他曾经从自己身上剥取皮肤,用来救助自己。
可是她现在觉得,与这些伤疤比起来,季行止的心里会更加难过。
喜欢是人,最无法隐藏的一件事。
“疼吗?”
青司看着那道鞭痕,就像看到自己刚刚醒来时,看着鸠摩用薄刀片取季行止的皮肤一样,那样的鲜血淋漓,又是那样的惨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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