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自己活着落地。
柳卫这点定然是及不上的。
青司对着隐蔽追随的柳卫暗暗打了个手势,后者接到笑意,在宫墙之上止住了身形。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青司离去的方向,南凤毕竟是梁国公的嫡子,即使看似没有恶意,可是这人心隔肚皮,谁也不会将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
与柳卫同样担心的,还有青司。
“南凤世子要带我去哪里?”
南凤没有出声,那艳丽张扬的眉眼里带着莫名的光亮和笑意。
他张了张嘴似乎对着青司说了句话,可是耳边吹过的风太大,大到能将南凤的声音吹得破碎。
可是不知为什么青司却是听清了那句话,他说:我不会害你的,百里青司……
“抓紧了!”
南凤抱着青司掠过脚下重重屋檐,春寒料峭的寒风将南凤黑色的袍角吹得烈烈作响。
寒风吹过青司的脸颊,吹散了她耳边的鬓发,南凤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梁国公……
她警惕的天性,让她想要忍不住多想,但是,这一次她却是伸出手去揽住了南凤的腰身。
或许,南凤的确是可以相信的。
感受到腰间的力度,南凤眼底闪过一抹暖色。
百里青司,即使你我注定站于敌对的双方,但是,我是不会害你的。
南凤将青司往怀中又紧了紧,他抱着她,就像曾经他们坠落山崖时那样,那怕只是片刻也要紧紧相拥。
可是再美好的时刻也总有停下的那一刻,宫墙一过,即使再不舍,也要让自己学会放下。
“这里是……”
“以前没来过这里?”南凤看着眼前的一切,皇城之外有一片护城河,此时他们就站在护城河前。
天亦将暖,河边垂柳上发出了淡黄色的萌芽,河风抚过带起一片柔嫩鹅黄,看上去分外温馨惬意。
这里青司是来过的,不仅来过,前世她还与琴长风那对狗男女,在这河边踏青,放纸鸢。
这种讽刺一般的回忆,如今想来还真让人忍不住有些感慨。
“怎么会带我来这?”青司疑惑的看向南凤,却见后者倚着鹅黄垂柳,在那刚刚萌发嫩绿草芽的草地上坐下。
黑色的衣摆的青黄不接的草地上铺陈而开,趁着他头上细小的发辫,还有那艳丽张扬的眉眼,有一种说不出的率性随意。
“要不要过来?”
南凤对着自己身边的空位歪歪头,在地上铺陈开的衣摆,此时成了最好的地毯。
青司也不介意,她上前几步,直接坐在那垂落的衣摆上。
扑来的河风带着着寒凉的水汽,但是头顶暖阳却耀眼的让人忍不住眯上眼睛。
“不是说要谢我吗,那就从此刻开始吧,”南凤眼带暖意,闭着眼睛靠向身后的柳树。
“不要考虑你的身份,也别介意我的身份,就像个普通朋友一样陪我坐会。”
南凤说着一顿,“我们应该……能算得上是朋友吧?”
“自然。”
青司学着南凤的样子靠向身后,如果不提身份的话,他们的关系可比普通朋友密切多了。
其实普通朋友也挺好。
南凤的嘴角浅浅的勾着,只要不是生死仇敌,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