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利用了这份“喜欢”,用它去保护你的心上人,去保全你和别人的儿子,你可知,在狄国混淆皇室血脉是何等大罪?”
“佛说众生平等,可是即使在他死后你不伤心难过,能不能也不要一副“啊,他就是那样死了”的嘴脸?说实话,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丑恶的嘴脸。”
赫曼眼睛一眯,她对他的死确实是难过的,可是难过有什么用,日子还是要过,生活还是要继续。
他将狄国丢下,她也倍感焦头烂额。
这人即使是心里愤恨,又怎么能这样说她。
“罗嘉尔王是不是忘了,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谁的过错,需要我提醒一下吗,他是为了救你,才会不小心受伤,罗嘉尔王是不是又忘了,他最希望的是你留在狄国为王,可是在狄国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躲了出去,真要说错,谁又错的更多!”
事情的源头在他身上,不论怎么说,错的当然是他更多,他之前一直逃避,躲藏,他不敢直视心中那个谴责的自己,他只能去帮助更多的人,想要借此让自己心头好过。
可是他忘了,躲,从来不是办法。
当然让他明白这个道理的也不是他自己。
想到那个将自己一手拉进药馆,为了救别人,却又意外救赎了自己的女人,鸠摩微微一笑。
先前的顾虑,愤恨,似是都在这笑里消失殆尽。
“所以我回来了。”
赫曼神色复杂的看着鸠摩,在她为数不多的印象里,鸠摩给她的感觉都是与世无争那样的淡泊,但是就在刚才他竟然在他的言语之间,看到了几分野心。
她该说,即使再不争,对方骨子里流淌的,都是根深蒂固非争不可的皇家血脉吗?
“你……小心些。”赫曼蹉跎道,“多格这个人不好对付。”
鸠摩笑笑,“我所见之人甚多,最不好对付的那个人,不会对付我。”
鸠摩丢下这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可是,他前面刚许下称赞(大话?),后脚见他觉得最不好对付那人,像个人偶娃娃似的被人五花大绑的绑着,站在那里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
“我其实是想示警的。”
青司抬抬下巴,示意鸠摩看看负手而站的多格,与他身后无数手持弩箭对准鸠摩的精兵。
“没办法啊,实力悬殊巨大,我这脑袋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与青司相比,顾辉耀就只被绑了双手,不像青司一样绑的像个泥鳅动弹不得。
他们一出来就被等候多时的多格逮了个正着,魏战自是不必多说,身为会武之人,直接就双手双脚各扣上了铁镣铐。
可是他就不明白了,在多格眼里,这女人究竟是有多恐怖,才能让他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五花大绑的弄成这样子。
还是说……顾辉耀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歪歪扭扭系着的绳索……呃,在多格心里,自己究竟是有多弱,才能被人如此特殊以待。
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特殊待遇的好吗。
顾辉耀想着哀怨的看了一眼,悠闲站立的南凤,与他身边蒙面而立的女子。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也不知这梁国世子背后的大树是谁,竟然让这女人一句话,就免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