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志渊听到银子两眼立马放光,琢磨自己的几百两又有盼头了,道:“这事或可行!”
曹致远喝道:“乱弹琴!巡府大人什么身份,咱们都没资格和他一起吃饭,他们怎么可能和他一起吃饭!”
林志渊的双眼又暗淡下来。是啊,巡府大人什么身份,他不管怎么说,还是个官,都没这等荣幸,一群乡巴佬又怎会有这等荣兴!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几百两再次没了盼头。
李飞白笑道:“事上无难事,就看怎么操作了!”
林志渊还是头一次听“操作”这个词,疑惑道:“操作?什么意思?”
李飞白道:“简而言之就是怎么办的意思。巡府来济渎庙祭拜,肯定需要乡绅名流随行吧。不然,全是官没有百姓说不过去。”
林志渊忙点头道:“对对,以前凡有五品以上的大人来,都有乡绅随行,以备大人询问民情。”
李飞白道:“以前的乡绅名流肯定是随意指派的,这次不随意指派,叫交钱的随行不就行了!”
林志渊道:“让他们遥遥跟着祭拜倒不是难事,关键是怎么才能让他们跟巡府一起吃饭。”
李飞白道:“拖时间!”
林志渊一脸迷惑,道:“拖时间干什么?”
李飞白道:“祭拜济渎大神求雨,肯定有良辰吉日。首先,把良辰尽量往后安排,最好安排到快吃饭的点。如果求完雨时间尚早,那就领着巡府大人在济渎庙里转,找个口才好的,将济渎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讲出故事来。等到了吃饭的点,就有借口让巡府大人留在庙里吃饭。那时,在官员休息小憩的寝殿中安排一张桌子,供巡府大人、布政使大人这些朝廷大员吃饭。再在寝殿外安排数十张桌子,分成三张一排,十数张一列。大小官吏坐两边,乡绅坐正对着寝殿大门那一列。巡府大人若问起,便说他们为修庙出了大力,今天又陪同到此时,所以留他们在此吃饭,也算是大人们与民同乐。”
林志渊喜笑眼开,也不再管自己当官的身份,竖起大拇哥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有你在济源,何愁济源不富。不过,那些乡绅会不会有意见,说这离的也太远了,根本不算和巡府大人吃饭。”
李飞白暗道:“不是济源富,是你富吧!”脸上却陪着笑,道:“为什么不算和巡府大人一块吃饭?只不过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而已。难不成他们还想和巡府大人同桌吃饭?借他们个胆子他们敢吗?”
林志渊点头道:“不错,不错。我看这个办法能行!”
华修杰、曹致远也不觉佩服李飞白来钱的手段,捻须含笑点头,均想:“真是没看出来,这个农户不仅会治伤,还会捞钱,以后多亲近亲近,也好多想些捞钱的手段。”
华修杰转头看赵学飞,道:“县令大人,你的意思呢?”
赵学飞道:“巡府大人祭拜济渎大神,尚有半年时间。这件事不急,还是先说去布政使司领银子这件事吧!”别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边却对李飞白十分满意,张口提出的两件事情,初听起来匪夷所思,细细琢磨,也是来钱的法子,不管怎么说总比横征暴敛强上一百倍吧。他心里有了主意,知道该给李飞白安排个什么差事。这个差事保管清闲,还没人敢小瞧,最重要的是有大把时间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