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可你不能不相信蒋牧的人品!”摆出蒋牧,强自镇定,“苏小姐是他一生的恋人,我不过是匆匆过客,您不必提防我。”
话说的漂亮。
只是蒋牧的人品实在不敢恭维,相较隔着肚皮的心肝,她青睐事实。
“虽然我不聪慧,没有发现不对劲,可我爹地不是傻瓜,猫腻被发现不奇怪。”唐柠只是稍微一点拨,苏父就将铁证摆出来,眼神震怒,恨不能将蒋牧撕碎,盛怒中一叠纸被他捏出褶皱来。
“我只是奇怪,有的人是怎么心安理得地干坏事,恬不知耻地霸占别人未婚夫的视线,欺骗人的时候,自然而然,没有半点不对劲。”唐柠脸上的笑容透着三分的矜持,两分的傲然,余下的是五分恰到好处的优雅,名媛的派头十足。
指桑骂槐,故意在贬低她,俏脸微白,说不出辩驳的话,唐柠说的是铁证,饶是她巧舌如簧又怎么样,黑的终究不能说成白的。
“可怜的是我,我待你似亲姐妹,你待我,呵呵。”唐柠自嘲地笑笑,只是转瞬变回高傲,没有掩饰她的厌恶,“我有小小的洁癖,若是你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我退出,我是苏家的小公主,为个男人死去活来,不值当。”
林悦在远处招呼她,唐柠见邓雨筠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目的已然达到,临走的时候不忘故意膈应她。
“若是你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唐柠轻飘飘地扫视她一眼,像是瞅见什么脏东西,飞快地撇过脸,“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对待贱人不能不能温温柔柔的。”
咣当一声,仿佛她的心头有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四分五裂,她被钉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受伤地低头。
唐柠怼完人就干脆利落地走掉,没有半点驻留的意思,八卦的人只见苏家大小姐潇洒地来潇洒地去,蒋小少爷带来的女伴苍白着巴掌大的小脸,躲在角落,分分钟脑补一场大戏。
蒋牧见心爱的女孩的孤独地站在角落,单薄又无助,纤弱的肩膀,唇色苍白,落寞的她仿佛随时会被一阵风吹走,他只感觉钝钝的疼痛在胸腔蔓延。
她是他的逆鳞,胆敢动她的人,势必得付出血的代价,牵着她苍白冰冷的手指,满脸的冷漠,当场走人。
淅淅沥沥的小雨在下,蒋牧撑着伞,将邓雨筠笼罩在雨下,他则小半身躯暴露在细雨中。
一路上邓雨筠沉默地低头,蒋牧视线所及,只是她柔顺的长发和露出一半小巧白皙的耳朵,不由的心疼。
邓雨筠眼圈红红的,兔子一样睁大眼睛看他,“没什么,是我不该留在你的身边,她是你的未婚妻,她和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傻瓜,说什么傻话,我爱的只是你,她是个什么东西。”轻轻吻着她的耳朵,蒋牧发出闷闷的笑,亲昵地搂她在怀中,“我和她不过是权宜之计,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爱你。”
邓雨筠不说话,只是细细地擦拭蒋牧头发上的水花。
蒋牧的脸上是浓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