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水抽泣道。
白贞眯着双眼看了挽月一会,坐到她对面:“秦挽月。我有求于你。”
“娘…咳…子尽管吩咐!”挽月一脸不以为然。
“方才,一位故人之子求我,说他父亲中了‘蝉怨’。那位故人,是我此生最敬重的人,于我有大恩。你救不救?”白贞语气沉重,一字一顿。
挽月见她认真,急忙收起了假笑:“我定全力以赴。”
“很好。那你现在知道该做什么了。”白贞淡淡说完,径直起身离开。
“唉…”挽月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立起身子,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脉搏上。
这么苦,真的想歇一歇呢……
“娘子,那客房中那位…”灵柩见白贞回屋躺下,不由替少歌问一声。
“嗬,他能守了药王一个月,如今找到正主,等个三五日的等不得?不用理他。”
“是…”
见灵柩神情犹豫,白贞笑道:“看他俊俏,心疼?”
“不敢!”灵柩大惊。
“哈!不敢?”
“其实…”灵柩不吐不快,“我只是觉得,兴许有什么误会。世子神色难掩疲惫,这些天想必也是夜不能寐。”
“误会。嗬。误会是一定有的,但挽月因他而伤不假。我们管那些做什么!他二人的事,他二人自己折腾去。”
“娘子说得是,有什么误会见面说开了就好。姑娘救他父亲,他日后定会好好待她。”灵柩目露憧憬。
“他累,他活该!”白贞想到什么,忿忿道:“自己没事找事,大相国寺的和尚,难道是吃素的?能让药王出事?他操这个心!倒是让和尚偷闲去了。”
灵柩噗嗤一笑:“和尚不就是吃素的。”
“欠打!”
次日,挽月甩着手摸到白贞厢房:“白娘子!可以去救人了。”
“这么快?”白贞皱眉打量她。
挽月讪讪笑着:“没那么快,还有些余毒,不过没大碍了,素问姐姐帮我,大约六七日就能清完。先去看病人吧,娘子不方便出去,把地方告诉我就好。”
“你先去见见我故人之子,他在客房等你。”
“娘子就这样把人家撂在那儿一夜?”挽月惊奇地吊起眼睛。客房可没有床铺。
“哼。”
见白贞不说话了,挽月摸着鼻子向客房走去,心中猜疑不定,莫非其间有什么爱恨情仇的。
自己的事…先放放,救人要紧!嗯,不去想,其实也没什么!很好,天很蓝,云很白,风很暖,客房里的公子很帅很帅……客房里的公子…怎么是他?!!!
挽月推开门,见他坐在桌旁,手中捏一只茶杯。恍若初见。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愣愣看着他。她想了他那么久,猝不及防他就撞进她的眼睛里,毫无防备。他…原来他好好的啊…
少歌抬起头,见她直勾勾盯着,眉头微皱,起身作揖:“姑娘好。”
莫非她就是给白后解毒之人?少歌心中惊异,不敢怠慢。
“你…”挽月被自己粗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嗓子烧坏这么久了,今天才想到该治一治。
“你父亲中了蝉怨?”挽月心神大乱。
“是。姑娘若是能驱毒,还望救一救家父。”
“我为什么要帮你。”挽月百感交集,赌气道。
少歌眉头微皱,想到白后异样的神色,心道,这些能人异士往往性子乖戾,不能得罪了。于是又揖了揖:“歧地定不忘姑娘恩情,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只要能做到,林少歌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