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奖啦,小子也是瞎蒙的哩。”李闯王笑呵呵地道,这倒不是李闯王谦虚,也确实是带点瞎蒙,虽说李闯王在牛角山时将那灵药灸研习得透彻,但毕竟很多药材都没有完全接触到,仅仅只是靠太平经里的描述而猜的,比如那三七和重楼主要就产在南方,虽然来汉末前亲眼见过三七,但那重楼却纯粹是靠猜测臆断的。
“哈哈,瞎蒙那里蒙得这么准啊。”重八大爷将信将疑地坐回原位,迟疑了下又道:“老夫刚和子云商量好了,今晚我们借宿在赵家庄,到时还望小友客气点。”
“要客气点?”李闯王见重八大爷说得挺认真的,便好奇地随口问了句:“那赵家庄有什么特殊么?”
“小友,这赵家庄的来头可委实不小咧,不是老夫吹牛,今天要不是有老夫在,咱们这车队进都进不了赵家庄咧。“重八大爷见李闯王问起,眼里掠过一丝骄傲,又突然停住,似乎故意卖关子一般。
“哦,那赵家庄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如此的厉害?”李闯王顿时兴致起来了,把玉瓶往怀里一塞,一双眼却眨都不眨地盯着重八大爷,很是好奇地问道。
“哈哈,小友,老夫这么跟你说,这赵家庄是赵候大人的府邸,你说来头大不大?“一说到京师里的人和事,这重八大爷就如同变了个人般,想来也是有故事人的心态了,只见他洋洋得意地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和别人说啊,赵忠大人和张让大人私交特别好,就连请的管家都是兄弟俩,赵忠大人家的管家是哥哥,叫大监奴,张让大人家的管家是弟弟,叫小监奴,老夫有幸,以前在京师,就经常和他们一起喝酒赏乐哩!”
“哦!原来这么回事啊,他们不就是那十常伺吗。”李闯王见重八大爷半天才道出了赵忠和张让,当下很是不以为然地回了句。
“小友,你这是何意啊?”重八大爷如同被踩了尾巴般,这京师的经历本是他自认为一生中最为骄傲的地方,如今却被李闯王如此轻描淡写,一下子便沉不住气了,似乎带着赌气地道:“十常伺怎么啦,你说这满朝文武,还能有大过十常伺的吗?“
“哎恩......”李闯王正准备反驳,说这无非就是几个误国误民的阉党,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又将话噎了回来:“嘿嘿,这个我就不知了。”
“哈哈,小友,你这是知其然不知道其所以然啊!“重八大爷瞬间重新找回自信,顿时神采飞扬地道:”我给你讲个事吧,郎中张钧知道吧,他那郎中可不是俺们这里方言郎中,他乃当朝皇上身边的红人,去年他不停上书要皇上斩了赵候大人和张候大人,弹劾赵候大人和张候大人私通张角反贼,你知道最后怎么的?“
“怎么的?”李闯王顺着重八大爷的话,好奇地问道。
“还能怎么的,皇上命侍御使一查,却证明是他自己私通了张角,哈哈哈!那张钧也不看告的是谁,这不当即便被下了死狱,现在怕早死透了。”重八大爷一提到这京师官场的事,就特别的来劲,用现代的说法,重八大爷这就是那种消息灵通人士,还是特别喜欢显摆的那种,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和高官在一起一般,这样的人,李闯王前世见多了,浮夸不实在,于是在心里不由得暗暗腹谤:
人底子太轻薄,这怕就是重八大爷年幼时去了正一元皇派,也没有仙缘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