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白馨儿低头,细细打量她的手。她的手很漂亮,她的脸也很漂浪,她的一切接近完美,喜欢她的人,数不胜数,可是木毅腾不喜欢。
白馨儿双手捂着脸,泪水顺着指间的缝隙滴落,八年了,八年了啊!她努力了八年,木毅腾还是一块铁石,她怎么捂都捂不热,人的心怎么能这么硬?
白馨儿精神恍惚。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木毅腾的时候,坚毅俊朗的五官,冷峻的气质,让人还未接触就心生畏惧,通体生寒。
冷酷绝情,是第五军长-木毅腾的代名词!
这不是她第一见木毅腾,现实生活中,确是第一次。那时候她很好奇,华夏的战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怀着激动又害怕的心,偷偷的看向木毅腾,俊朗的五官犹如正在绽放的花蕾,一步步的柔化,那双如霜似雪的眼睛,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那双……柔情似水,缠绵缱绻的双眼。
只这一眼,她的心从此以后就不再是她自己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这么矛盾的人,明明就是冷酷的没有一丝人气,绝情绝心的一个人,他的眼睛确仿佛装了整个世界。
时至今日,她只要想到那一眼,身体忍不住发烫,心底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火。
烈火总会有烧尽的时候,白馨儿好像看到她荒芜的世界里,只有那些碎成末的灰烬。
她今天是怎么了?
白馨儿拿出一面镜子,镜子中的人,就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绝美娃娃。
她这是怎么了?
白馨儿把镜子狠狠一扣,闭紧双眼,再睁开眼,里面一片寒冷。
有什么好自艾自怜的?
曾经咒骂过她的人,羞辱过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连死都不如,她有什么自艾自怜的?
她现在活的很好,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好。
白馨儿视线一转,落在捂着绣帕还在流泪的白母身上,目光有些冷。
“妈,算了,别哭了,以后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还是一家人。”白馨儿安慰道。
“娇娇啊。”白母抓着白馨儿的手,泪眼婆娑的说:“妈妈的好娇娇,妈妈从小最疼爱你了,母女哪有隔夜仇。”
白馨儿单手揽过白母的肩膀,抱着她,下巴磕在白母的肩膀,眼底一片冰凉。
她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吗?不然又怎么会出言如此不逊!
“妈,你放心,等我把宁千丝调教好,就送到第一夫人那里去,以宁千丝的容貌和绣技,一定会得第一夫人的青睐,到时候我就跟第一夫人说,人是白家发现的,所有的功劳都是白家的,到时候白家又可以跨一个阶层。”
白母听到这话坐直了身体,一脸担忧的说:“娇娇这样不好吧?到时候将军会不会怪罪你?”
白馨儿依旧声音柔柔的说:“不会的,将军不稀罕这点荣誉,再说了,人本来就是白家找的,功劳记在白家才是实质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