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礼仪很简单,如果不是和尚一掌拍的莲子亭中的石桌都晃了两下,杨易觉得拜师礼都可以免去。
三个响头之后,杨易不情不愿的喊了声师傅。和尚很高兴,慷慨之下送了一个怎么看都不值钱的小铁牌给他,说这是什么九霄令,是九霄庄主独有的令牌,见令如见其人。
杨易把玩了一下这块半只手掌大小的铁牌,觉得没什么稀奇,桌脚不平倒可以用来垫一垫。
至于武功,杨易压根儿是没打算学的,任和尚又是说破嘴皮,又是恐吓威瑟。杨易始终不为所动,理由很简单:“没空!”
徒弟打死不跟师傅学武功,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杨易觉得如果自己是现在这具身体的真实年龄,还是一个朝气蓬勃,充满理想的小青年,一定会很向往学一身傲视群雄的功夫。
不过一个在现代社会胡混的几近于麻木的老油条,早就已经过了那满腔豪情的年代,有在那噼里啪啦练马步的时间,不如倒上一杯茶,坐在樱数下思考思考晚上吃什么。
天方微明,杨易独自回了城。自己的新师傅普空和尚据说要去云州看一看,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杨易第一次佩服自己这个师傅,自己单是想想那距离都已经累了,按地图上显示,这是从一个国家的中央,走到边境处。在交通极为不方便的年代,杨易看来这就是一个壮举,在和尚嘴里却成了去看一看。
杨易回到了书院,出去时一人一虎,回来时还是一人一虎,至于自己多了个师傅这种事没什么好炫耀的,一来那日丘老夫子的表现,似乎很是不待见普空和尚,这事倒非常容易理解,和尚他自己也不喜欢读书人,如何指望别人待见他。二来如果被人知道偷酒的和尚是自己师傅,杨易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书院的人都很忙,非常忙。因为半月之后就是三年一次的“帝都论学”。
“帝都论学”,由皇族宗学与国子学进行的一场综合考较,每隔三年一次。是一次考量两个大光最重要教育机构实力的大比。
论学不光有经学答辩,吟诗对词等文术较量,甚至还有校场比武,野郊行狩这样的武力比试,是一场综合实力的对比,也是朝廷选拔潜在人才的重要途径。
百余年之前,“帝都论学”还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量,但自从国子学开始减少对寒门子弟的录考名额,大量权贵子弟的涌入导致学院实力大打折扣,便再也不是宗学的对手,每一届几乎都沦为了宗学的陪衬。
做一个优秀的陪衬,不要太丢脸。这就是近年来国子学上下对“帝都论学”的统一看法。
杨易没有太多想法,这压根儿就没自己什么事,不过有一点比较特殊的是,他本身是个皇子,按理说应该就读宗学,并且代表宗学参加论学,此时却只能以国子学的身份参加,这却是前无仅有的。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人家看不上自己呢?哪怕自己来了国子学,沉默寡言的杨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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