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则是因为对方那双别有用心的手了。
盗窃,在古代可是比较惨的,而在现代似乎成了毛毛雨般的小罪。萧竟觉得这可能是导致这种类型的罪犯到处泛滥的原因了。
鸭舌帽男子并不知道自己左右逢源的偷盗行为已经被萧竟看在眼里,他身影漆黑,熄了灯的车厢更掩护了他,衣服沉重,因为里面已经有好几部手机到手。转了身,他走出了这节车厢,准备收手。
这时另一节车厢忽然有手电光束扫过,而且不止一把,可能是值班的乘务人员,他本想压低帽檐低调走过,然而一个动身却从缝隙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赫然是一个老相识警察,这一眼让他心惊胆颤,急忙掉头回走。
然而还是迟了,因为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警察老相识已经转过了卫生间,他觉得自己完了,又要回到熟悉的牢笼。
“表哥,你先上去睡吧。”轻飘飘的声音忽然出现,他面前的座椅上站起来一个青年,看起来面容白净,是他最讨厌的类型。
青年说话的时候已经用眼神示意了自己的床铺,他愣了0.1秒,急忙顺水推舟,答应了一声,就脱了鞋窜上中铺的床位,动作虽然有些仓促到也不至于引人注意,因为那个青年为他吸引了火力。
这个青年无疑就是一直旁观的萧竟,警察已经走了过来,他和警察交面而过,互相打量了几眼,就交错离去,一切都相安无事。
半晌过去,车厢非常安静,萧竟觉得这个小偷有点过了,竟然赖在床上一动不动,于是他不客气道:“你在这装什么死,我的床可不留贼。”
小偷闻言立起,做出禁声的姿势,然后环顾周围的乘客,还好这些人都睡得很死,不知东方之既白。
车厢连接处,两根烟冒着白烟,互相对立。
“你为什么帮我?”
小偷已将纪云这个假名告诉了萧竟,不过几秒钟而已,他已经忘了刚才胡乱编出的那个名字是什么了,因为他一直在绞尽脑汁搜索面前这个青年的样子,可是却一无所获,但他从未失忆,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根本就是初次见面。
“呼。”
长烟如龙,萧竟眼睛严肃起来,“你要到哪里去?”
小偷刚想随便编个地名,没想到对方接着道:“去白炽海对吧?”
“你怎么知道?”
纪云彻底骇然道,这是他心底的一个秘密,自问无人所知,从几天前忽然动心起念,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独自上路。茫茫人海,他的目的地又有哪个人知道?可是面前这个讨厌的人居然就一猜而中。
这个人是谁?也是警察吗?难道一直在跟踪调查自己?
“你究竟是谁?快说!”纪云开始后退,虽然在问,但实际上他准备逃走了,今天真的很邪门。
“这个你也有对吧。”萧竟忽然从衣领里掏出一个吊坠,那是一个绿色的珠子,被黑色绳子穿起来,挂在他的胸口。灯光下,可以看到珠子上有细密的花纹。
“这?”纪云呆住了,他无知无觉的摸上胸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吊坠已经露在外面,那是一个同样的珠子,花纹奇特,散发淡淡光芒,这个珠子是自己父亲的遗留,是他唯一不肯卖掉的东西。
原来以为这个东西世上独一无二,却没想到,对面的青年居然也有一个,而且绝非赝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纪云忽然笑了,“看来你也是当初那批人某一个的后人了。”
“彼此彼此”萧竟点头示意。
“你我目的相同,可以结伴同行,你觉得呢。”萧竟也不见外,在这条路上,他需要一些志同道合的人。
“好吧,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小偷。”纪云没有拒绝。
当和纪云暂别,从车厢连接处回来的时候,萧竟手上多了一个手机,他看了看黑暗中的一个方向,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