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虽然也赌,但是我们都是看着家用赌,你二叔具体是怎么样我不知道,只拿我来说,有时候我朋友也来找我去赌几把,我也都去,有时候输个几千对我来说是没什么,但输个几万的时候,我应付心疼,然后下面不管他们怎么喊,我都停下,等到把输的钱还完了,手头也不紧了,我才会接着去赌,但是你爸是怎么赌的?他手上有多少钱,就会赌多少钱的,假若他手上没钱,有人喊他去赌,他也不会拒绝,可没钱怎么赌?借呗!借得越多输得越多,他欠得自然也就越多,就更想着翻盘,这是典型的赌鬼心态。”
不得不承认,叶绍权的分析很有道理,叶绍丰的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只是我也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会蠢到去借高利贷来还崭露头角赌债,还真是人才。”叶绍权说着便冷冷地讽刺了一声,眼中带着不屑,“我还记得当年,我还在当兵的时候,期间也有几次回家,当时你爷爷才是真的好赌,一到赌桌上站都站不起来,而我每次去找你爷爷,你爸爸都会陪在边上,跟着他们一起打麻将,有时候有事情得去处理,他都想赖着不走,最后都要你爷爷打骂他才会把位置让出来,你想想,当时他才多大,就已经这个样子,那这么多年来能变成什么样?”
叶秋沉默,心里头却是暗暗地下了决心,他绝对不会去赌。
按叶绍权所说,他们家族赌博几乎是遗传下来的,但是这更让叶秋对这种血液深恶痛绝,不过叶秋自然并未将这种话当真,所谓的好赌遗传不了,只能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而不管是叶锭云还是叶绍丰,甚至是叶绍彪和叶绍权,这些亲近的人对他来说都是十足的反而教材,他绝对不要跟他们有一丝的相似。
“而且你爸这种人,贪小便宜,简直就是无知的市井心态。”似是想到了什么,叶绍权连连摇头,“当年你爸要学车的时候,我正好刚在机关任职,也有一些熟人,你爸就托人找到了我,我就给他介绍了一个教练,让他去学,当时的车证跟现在还不一样,大货车的车证一开始就能考,学费是三千块钱,不是看在我关系上打了折,算得便宜很多的了。”
当时的三千块钱,对于现在来说可是大钱。
“你爸直接就去了,学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个教练却给我来了电话,问我你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了这么久却都没有交学费,我当时也懵了,你爸说要考车证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全部都准备妥当了,没想到他半毛钱没带去,我就提醒了他,他当时就跟我说他身上没带钱,让我先给他垫上,我也没有多想,就给他垫上去了,结果此后他没有再谈起这事,到现在,他估计是忘了吧。”
叶秋看着叶绍权,道:“他故意欠你的钱不还?”
叶绍权抽了口烟,似不在意道:“是故意不是无意我也不知道,他既不说我也不提起,不过因为说到你爸,我就也把这事情说给你知道了,而且还不只这件事情,当初你爸在银行借了两百多块钱,借到现在了可都一直没有去还,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两百块钱,照现在来说,可不是什么大钱了,走一趟银行不用多麻烦就可以还清,叶秋自己身上都能有几百块钱,叶秋看向叶绍权。
“因为银行的利息比较低,你爸压根就不想还,因为每年到了年底去还利息的时候,总能够从银行分到一包烟或者一把雨伞什么的小礼物,你爸每次可高兴了,这笔钱就借了二十多年,你想想,二十多年,之间还了多少利息。”
叶秋无言,想笑,可又莫名想哭,最终尽化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