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恶作剧假扮的吧?
老头看出了我眼里的怀疑,气得揪着我的耳朵用你拽着我来到湖泊边:“臭丫头,你虽然平时不太厚道、不知道尊师重道,但师父我可有哪一次害过你?!真是气死我了,你给我过来,睁大眼睛好好给我看清楚这是啥!”
“师父师父,松手松手,徒儿错了,哎哟,耳朵快掉了,徒儿知错,快松手啊。”
我哀嚎着来到湖泊边儿,在老头的野蛮暴力之下~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眼前的湖泊。
“咦,怎么这湖中只有我们的倒影,却看不到湖里的任何东西呢?我怎么感觉它是死的?”
光滑如镜的湖面死一般的沉寂,没有水波,也似乎没有活物。
“臭丫头,算你还有点儿眼力劲儿。为师可告诉你啊,这不是湖,这是一面镜子,一面连接着因果的镜子。”
“嗯?哦,知道了。那师父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阿猫阿狗可要着急了。”
我扯了扯师父的道袍,可那个时候,师父的脸上有太多我说不清的表情,似是焦虑不安中透着某种期盼,很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来不及了,丫头,你得去找你的因果了。”
话音刚落,老头就狠狠踹了我一脚,让我摔了个嘴啃泥于这因果镜中。
最后那一瞬间,上一秒我的屁股还疼得想要跟老头儿打上一架,下一秒我就好像是掉入了一堆白花花软绵绵的棉花堆中,舒服的直想哼哼。
可当我一睁开眼,我就知道,我被那王八蛋老头儿给坑了。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掉入了这个异世界,还占用了别人的身躯,没有一点点准备,我就没来由的多了双亲爹娘。
靠着这幅躯体原主人的记忆,我渐渐明白了我身处的这个异世是什么样儿的。
我从有名无姓的阿木变成了董白董小宛董小姐。
虽然根据老头子的说法,我来这个异世是为了解开我自己的因果,虽然对于这个因果没有丝毫头绪,但这并不妨碍我好好儿享受我的另一个人生。
从未感受过家庭人伦之乐的我,决定要好好儿的过好这辈子。在娘亲的悉心教导下,我学会很多了大家闺秀的必备技能,这样的体验简直比让我好好儿修炼还要累,但是在这个地方,传统礼教被推崇得变本加厉地无以复加的状况下,可容不得我有半点儿反抗,我就好似一只幼小白嫩的羔羊,有的只能是温顺平和。
原本以为,我必然会是在这么一个父慈母爱的家庭里痛并快乐着度过我在这方异世的一生。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我十三岁那年,父亲突然离世,悲痛欲绝的娘亲在无限丧痛之余不得不开始一人操劳家中生计。
我年纪尚小,娘亲不准我抛头露面,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两年后,操劳过度的母亲最后也倒下了,而家中也出了一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使得家中被迫断了钱财来源,那个时候,说是雪上加霜也不为过。
虽然在九州大陆修炼时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但人心险恶是我还未曾怎么体验过的。
我曾以为自己作为佛修,大部分事情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儿,可现在身为一个所谓的大家闺秀,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我竟然真的无能为力的彻彻底底。
望着娘亲日渐憔悴、衰老的面容,和日渐消瘦、虚弱的身体,我几乎夜夜难眠。
绣再多的刺绣也填补不了家中的钱财窟窿,另外还入不敷出。
娘亲还躺在病床上需要请郎中前来医治,可我要去哪儿才能迅速地挣到钱、以便尽快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没感受过生离死别的痛苦,从不怕哪一天师父会离我而去。
可现在,我确确实实地怕了。我怕那个疼我、爱我、护我的娘亲和父亲一样长眠不醒,我怕我在这个世上再孤孤单单只剩我一人,我怕子欲养而亲不待。所以,无论怎样,只要前方无论哪里有一点儿光亮,我都会拼命地去抓住它。
我知道,那个不怀好意的人是想诱我走上不归路,从此深陷泥潭再也出不来。
可我是谁?我是董白,董小宛,还是九州大陆那个胡作非为的阿木。
我不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只要有钱治得好娘亲的病,我便会好好儿活着,会过的比那些嘴碎的人好上千倍、万倍。更何况,我还没有寻到我的因果,法力如今尽失的我得努力靠自己活下来。
于是,我成为了秦淮官舫上卖艺不卖身的董小宛。
那段时间过得一点都不容易,尽管卖艺不卖身,可是踏上了这艘船,自然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在这里,看多了放纵于犬马声色的人,有人的醉后戏言被当真,在这里听的最多的就是负心汉的故事。
突然间不太喜欢这个异世界,在这里,几乎所有的女子都只能是藤蔓,依附于别人、依附于男人。尽管九州大陆上弱肉强食,一不小心一生道行就会毁于一旦,但总也好过在这个异世界里委曲求全、艰难的活着。
我越发的想念老头子和我的阿猫阿狗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无聊的过去,我本以为夜夜笙歌会是我未来生活的全部,可是直到陈圆圆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连同冒襄一起,一起打破了我无奈无聊却总体平静平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