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念兄弟情谊。”
李牧尘不屑冷哼,如此狼心狗肺之人,连他同父同母的大哥都痛下下手,何况他人。
“四哥,投降吧,你赢不了的。”
言尽于此,李牧尘与他早已无话可说。
“李牧尘,你脑子没坏吧,投降?整个长安都在本宫的掌握之下,应该投降的是你们!”
“人助者天自助也,你倒行逆施,行悖逆之事,就算你登上帝皇之位又如何?”
“可笑至极,本宫是未来的大唐皇帝,谁人敢忤逆朕之本意,凡有不从者,杀!杀!杀!!”
魏王已是用“朕”做称呼,他已是迫不及待想要登基称帝。
“一人可杀,十人可杀,百人尚可杀,那千千万万老百姓呢,你如何能杀的完?!”李牧尘大怒。
“朕是天子,万民之皇,低贱的百姓不过是朕脚下的蝼蚁,杀人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魏王近乎疯狂,他已失去神智,被至尊之位冲昏头脑,失去一个人该有之原则,他是恶魔,被欲望冲昏头的恶魔。
“父皇常教导我们,君者,当以仁义治天下;以礼行待民。失人心者,必将失天下,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四哥你却是不懂,如何能治理天下,如何成为受万民敬仰的好皇帝?”
“说得好!!”
听君一席话,顿时有种醍醐灌顶、发人深省的觉悟敢,黄俊琪拍手连连叫好。
“李兄,方才一言实在令我等大开眼界。”
“过奖过奖。”
他并不知道李牧尘就是牛小,全然当做陌生朋友,以旁观者身份评测他。
魏王早已听惯所谓操着仁心道德之言,他厌烦了、倦怠了,他怒了:“少他娘的跟我讲那些狗屁道理,胜者为王败者寇,老子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我说了算。”
“什么是仁义之心?什么是礼之法度?朕说的话表情仁义,朕做的事便是礼法,天上地下,唯朕独尊。”
李牧尘无奈叹息,魏王之毒早已深入骨髓,无药可救。
“既然道德讲不通,那便……。”
“那便如何?”
“送你去往-------地狱!!”
“好大的口气,朕掌握雄兵两万,以尔等区区六人之力,想要与之抗衡?天方夜谭。”
李牧尘即出现东宫,只说明一件事,援兵来了,他将三千精锐之师滞留玄武门,待李牧尘以烟花为信,三千精锐雄狮便可杀入东宫,一举剿灭叛徒乱党。
“四哥,真是不好意思,前不久你的两万雄兵已经弃暗投明,现在你的手中不过区区百号老弱残兵。”李牧尘得已非常。
与之相反,魏王面露怀疑,他无兵符,如何能说服两万雄兵降服他的手中。
李牧尘淡然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
说罢,他拿出糜懿地印象,魏王再熟悉不过,如何能不记得。
“它为何在你手中,糜懿他人呢?”
“罪恶昭昭,倒行者必逆施,你与太子之流又有何区别,不过是一丘之貉,狼狈者也。”
糜懿是他杀手锏,掌握命脉关键因素,怎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想知道原因?”李牧尘读出他表情的渴望。“那好,我就与你说道说道。”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非你一人之天下。想要降服你的两万雄兵何其简单,只因他们懂得何为良知,心中自明,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糜懿为人刚正不阿,从不行违背道义之事,因为你有恩于他,无奈才做出的糊涂事罢了。”
李牧尘大学主修心理学,清楚明白每一种人心中软肋,造就一切皆为性格使然,这就给了李牧尘有机可乘之机。
“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四哥你那点儿小恩小惠于国家大义面前,实在微不足道,所以糜懿才会被我降服。”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底线,糜懿的底线便是国家大义不能侵犯,当你不停地触及他的底线,那人就会生出厌烦情绪,一旦负面情绪增多,你曾经过往种种残忍手段会被无限放大,愿意追随你者又所剩几何?”
李牧尘侃侃而谈,说着一些魏王听不懂的大道理,总结三个字,“攻心计”。
“方才所言,那便是不被你瞧得起的仁义之心和礼法,是不是很意外?”
一阵风拂过,李牧尘自觉腰杆又挺拔许多,可能是心理作用,为魏王上了一堂生动地政治课程。
“过去你或许不懂,现在你懂了,可惜为时已晚,因为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下辈子再见!!”
李牧尘的拳头已然攥紧,忽然听到有人喊:“住手!”
那如此熟悉的声音,竟然是……唐王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