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但也不惧怕别人找自己麻烦,敌人来犯,不还击那是懦夫表现。在这个水深火热的世道中,狭路相逢勇者胜。
“好一个来犯之言,着实狂妄。”
“狂妄吗?好像是有点儿狂,哪有怎样?”李牧尘说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年轻人,处世之道也懂得收敛,太狂很跌跟头,摔的头破血流,有时甚至连命没了。”
李牧尘自认为自己已经收敛锋芒,奈何这块金子走在哪里反光,太阳打在身上,令无数人急眼,自然不乏陷害的人。
既然如此,李牧尘又何需再低调,反正已是乞丐,再不高调狂傲些,与那咸鱼有什么区别。
“再不狂傲命都没了。”李牧尘自嘲自讽。
“本官自认青年一辈从未佩服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
李绩当年可是有名的军师,虽不敢与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相比,也不敢与未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的诸葛孔明比肩,但也称得上足智多谋,名噪一时的军师。
“能被你赏识,草民还真是荣幸之至。”
“若是没有我儿之事,或许你我可能成为朋友,但是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为我儿讨还债务。”
“如何个讨债法?”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如此说来,你是准备为你儿子讨还一条胳膊?”
“不,是两条!!”
“李大人果然狠辣,我断你儿子一条胳膊,你却要讨还两条,好生不讲理的很。”
“只因我儿子是国公之子,而你不过是低贱如蝼蚁的乞丐!”
李牧尘神色依旧,李绩嘲讽他是乞丐,本以为他会生气,至少神色不会那么的自然。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是乞丐,你是富贵人,我哈哈大笑,你觉得我是连畜生都不如的蝼蚁,同样的,你们在我眼中也不过就是一坨狗屎。一个蝼蚁,一个狗屎,咱们是半斤与八两,谁也不要耻笑于谁,彼此彼此!”
李绩脸色突变,他身为堂堂兵部尚书,又是皇上封的隐国公,岂是他可随意谩骂辱之。
“你倒是会提高自己的地位,小小乞丐,无权无势,如何能与我做比?我乃帝国行政军事长官,权利在手,你呢?除了拐杖和碗,还有什么?”
李牧尘反问:“你我相差也不过如此,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
“你比我多了耳朵?眼睛?鼻子还是嘴巴?我看都没有,你没什么值得好骄傲的,我也是没有必要自卑,你说不是吗?”
李牧尘心中有天地,可容纳万千,可吞吐一切,在他的眼中,兵部尚书,不过如此,他的宏图大志不是尚书,而是那九五之尊,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哦我忘记了,我有一件东西比你更值得骄傲,相反你应该感到自卑。”
“什么东西?”
“青春!”,李牧尘挽起嘴角哼笑,说道:“我很自信,如果不出意外,你肯定比我死的早。”
实话有时会很难听,可都是实话,毕竟所有人都喜欢听美丽的谎言,实话往往刺耳和难听。
“真佩服你的勇气,若是之前的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如果我是王爷,也一定会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李牧尘当真毫然不惧,李绩带来之人气势汹汹,那老宅内的贫民百姓们,皆面带惧色,他们穷了一辈子,官字两张口,他们是真的害怕。
尤其那些横行无道的贪官污吏,以欺压百姓为乐,他们只能避而远之,连是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而李牧尘从神坛跌落,依旧能够做到不改本色,傲骨长存,与恶官做斗争,无形中给了他们极大的激励。
“今天你从也罢,不从也罢。你的胳膊我收下了!!”
李绩抻手下令,只待他一声令下,那身后数百将士同时冲上来,哪怕李牧尘拥有通天之能也是无可奈何。
“斩断他的手臂!!”
手臂落下,令起。
“乡亲们,王爷是好王爷,咱们不能看着这群狗仗人势的恶官斩断王爷手臂,咱们一起上,跟他们拼了!!”
一人牵头,无数百姓呼应,顿时间,穷人们扛着拿着锄头、木棍、砖头,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一群刁民,不识抬举,全体听令,凡是阻碍执法者,杀无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