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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来自红鬃烈马的力量,李牧尘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死死地拽住,展开了一场力气比拼的拉锯战。
校场围栏内,李牧尘与红鬃烈马转瞬即展开可怕的较量,地面扬起漫天暴尘,暴尘内看不见里面情形,只是听到红鬃烈马的嘶鸣之声。
与苏庆节不同,李牧尘没有虐待和暴打,而是依仗自己强大的气力,跟马比赛,就看最后谁先力竭?
这场你拉我夺的比赛,正在激烈的进行之中,校场之内灰尘雾土越来越大,红鬃烈马的马蹄不停地摩擦着地面,制造出黄沙飞天的效果。
李牧尘是人,拥有着人类异于其他生物最重要的东西——智慧。正是有这玩意儿,李牧尘改变策略,才用“张弛”之法,使得红鬃烈马体会急速消耗。
他时而用力,时而松垮,依次循环,重复使用,马儿不懂其中缘由,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燃过三炷香后,马鸣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又过了三炷香,红鬃烈马彻底没了动静。
待所有尘雾散去,李牧尘骑着红鬃烈马迎面走来。
“他……真的做到了!”
李牧尘不负重托,成功的驯服了红鬃烈马,现场响起一片欢腾热烈的声音。
老成持重的魏百策在此刻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他轻捋着胡须,正是得意得紧,对李牧尘更是佩服有加。
而伊力亚斯也不禁竖起大拇指,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方法,与马儿拔河,简直不可想象,最最重要的是,他成功了,比力气他胜出了。
“不可思议!真是太神奇了。”艾米尔说道。
驯马者,最首要的要诀便是通马性,与人一般,知人善任,明其所好,训导降服,此为上上策,而李牧尘的做法,根本是闻所未闻,从未有人尝试他的方法。
套用李牧尘所说过的话,“方法不就是让人创造的吗?没有方法,那便自己开创方法,如是而已。”
李牧尘想是一个胜利者,两膝盖内侧夹紧马鞍,两脚蹬紧脚蹬,上体自然前倾,将上衣脱下来,一只手挥动摇摆着衣服,另一手握住缰链,在校场围栏内骑马庆贺自己的胜利。
他的声音回荡在四壁,传来阵阵回声,偌大的校场尽在他的驰骋。
骏马飞扬,李牧尘骑马而行,围绕着场地一圈又一圈的飞奔着、大声撕裂着、场外无数人的惊呼,仿佛都在为他庆祝此次的胜利。
大唐大为满意,他虽不喜李牧尘,但他挽回了大唐颜面,好好地在西凉国面前出了一口恶气,当真是舒畅的很。
“艾米尔公主,此人乃是朕的皇子,成功驯服红鬃烈马,可还入得你的法眼?”
唐王还不忘炫耀一番,恐怕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想起来李牧尘是他的儿子,没有利用价值后再次一脚踹开,为人父者,他只能算得上失败者,不,他连失败者都算不上。
艾米尔说道:“恭喜皇上,大唐能有此神勇皇子,真是天下人的福分。”
“朕的儿子,各个都是不凡,而他亦不过是朕最小的罢了。”唐王还不忘自我吹嘘一番,不要脸的本事果然够强。
所谓不凡,不过是废物到不凡,绝非神勇到不凡,废太子无德,纵酒好色,不堪大用;魏王暴敛横行,逼宫杀兄,企图谋逆造反;齐王李佑,心胸狭窄,亦妄想夺嫡称帝,奈何胆小怕事,扶不起的阿斗,……。
如此看来,在他的诸位皇子之中,实在找不出几位可堪重任之人?
“大唐威武四海,国力强盛,百姓富足,此番来到长安,学到了很多,也见识了很多,受益匪浅。”
“西凉与大唐接壤,本就是临近邦国,应是互相学习,修的秦晋之好,互通往来,欢迎公主下次再来。”
“一定!一定!!”
艾米尔很是坚定的说道,大唐还会再来的,只不过下一次再来,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呢?她很是期待。
……
一场等待数日之久的比赛,就这般落下帷幕,长安真是个令人神往的地方,有朝一日,真希望西凉国也能在这片富饶辽阔的大地之上繁衍后世,受万国倾羡,四海臣服。
出了皇城们,艾米尔又是回头多看了一眼,今日便是他们返回西凉的日子,短短几日时间,她竟有些不舍,说来也是奇怪。
不过,在临走之前,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伊力亚斯!”
“末将在!”
艾米尔忽地寒下来,脸色可怕,道:“杀了李牧尘!!”
“什么?!”
“此人若不能为己所用,他日必成大患,杀了他,决不能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