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帮主乃是府中贵客,亦精通乐理,稍许后,为我等弹奏一曲,饮酒助兴可好?”
魏雪寒回答道:“既是父命,雪寒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共同回到雅舍,厨房早已是准备饭菜,菜肴不算丰富,几个清雅小碟,桌中央那坛封藏严谨地酒坛,打开后,只需片刻,雅舍内已是酒香飘溢,被醇厚的香味所迷醉。
“真是好酒!!”
闻香识美人,酒鉴同样如此,好酒之人闻上一闻,便是酒样好坏。
“这坛子竹叶青少说也有十年的窖藏历史,大人肯拿出来与我共饮,我真是受宠若惊。”李牧车说道。
魏百策哈哈大笑,道:“看来帮主也是好酒之人,这坛竹叶青算得这个念头,已有十四载。”
“此为贞观初期,我途径汾阳,一家农户自家酿的酒,味道甚是醇香,我实在酒馋,便花十两纹银从农户手中买下,一直不舍得喝。”
“十两纹银买来,这笔买卖你可是划算得很,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魏百策邀请他坐下来,为李牧尘斟满一杯,二人碰杯先饮一杯,酒柔顺滑,从食道如胃脾,很舒服,让人忍不住多喝几杯。
不需要豪华盛宴,三两菜肴,有好酒作伴,他们二人畅聊天地,在魏雪寒的清幽琴声中,仿佛身处大自然,聆听着鸟语,潺流的溪水缓缓流淌,阵阵清风拂面吹过脸庞,从未有过的清爽。
李牧尘的心情好转许多,渐渐从唐王带给他痛苦阴霾中走出来。
醉酒之人,酒后品行各不相同,品行稍差些的喜欢打人,当然更多者是倒头大睡,诸如李牧尘这般的,他醉后的偏爱竟是吟诗作对这等骚气的行为。
斗酒诗百篇,李太白若是知道有人模仿他的行为,也会觉得生气。
从白天喝至黄昏,李牧尘与魏百策皆迷醉,躺在竹床上酣睡起来,魏雪寒识趣地离开,而后拿来两件毛毯为他们二人披上。
直到月挂树梢,才将他二人叫醒。
此时,魏雨寒从国子监回家,见到父亲与所谓的贵客共饮,而且主动拿出来喝光了他最宝贝的竹叶青酒。
她着实好奇,何人有此魅力,能够让她的父亲做到这般。
定眼瞧了瞧,没想到是……
“李牧尘!!”
自从他离开国子监后,已经有数月没有返校,后来又听说他叛逃大唐,改投蜀国,再后来被薛大统领抓回,皇统领其贬至乞丐,流落街头。
今却在府中喝酒,而且何是与父亲同喝竹叶青,这使得她摸不着头脑,理不清这中间的来龙去脉。
魏百策还在沉睡,李牧尘先一步醉醒,头有些疼,此为饮酒过量所致,还是微微清醒,他与魏雨寒有过几面之缘,算不得熟悉,尽是互相认识对方而已。
礼貌性的打过招呼后,就直接走了,来匆匆去也匆匆。
“姐,此人好生有趣,别看他身着破烂衣裳,却是个喜好咬文嚼字地傻书生,酒醉之言满是诗文歌赋,有趣的很。”
魏雪寒挽着姐姐的胳膊,两姐妹很是亲密。
不用她多说,魏雨寒清楚得很,李牧尘的才华可是得到校长商之周的认可,就连目中无人的汜奎也近乎完败的姿态被他戏耍,这种人没有才华那才是假的。
只不过他的人生太过坎坷,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大好的未来被他葬送,可惜可叹!!
魏雨寒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打败了你的汜奎哥哥,诺,就是他了。”
“啊?是他?我可是听说对方是王爷的,怎会如此狼狈潦倒?”
“此时说来话长,改日与你详谈。”
魏雪寒求之不得,她素来仰慕文采卓绝之人,不管对方是何身份,只要心中有文雅,她便不会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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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走到大街之上,夜深了,街边早已没人,李牧尘只得借助微弱地月光前行。
咕咕咕!!
深夜,有乌鸦的声音,为寂静的气氛下平添恐怖地气氛。
打更人敲打着他的吃饭家伙,从街头走到巷尾,在这恐怖阴凉地氛围下,共有五六黑衣人站在路边街头,早早等待着李牧尘途径此处。
李牧尘尚未真的清醒,走路歪七扭八,沿曲线行走。
黑衣人见到目标出现,话不多说,已是提刀杀了过来。
就在这时,天降倩影,那白衣俊美的身姿,已是多日未曾见到。
“平阳郡主在此,何人赶来造次?”
莫千雪久未出现,在这关键的时刻降临,真如天下的仙女,甚是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