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加速,才吐血,心脉并没有被压迫受伤。
满面潮红的洛文澜指了指星空,淡淡的说,“你这辈子都看不到那九星连珠了,为什么帮我?”
“嘿嘿,你今天话特别多。”唐雨温言调笑,那往日高傲的姑娘也不气恼,淡淡的看着唐雨的眼睛。
盯着怀中半躺着的柔软姑娘,感受着她那平复的心跳,心中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来看看,这辈子,也许我都突破不到那个高度了。”
“会神?还是更高?”
“我卡在分神大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按道理来说,我的真气已经盈满,稍微参详一下,就可以突破了。”
“只不过,你有了心魔吧。”
“嗯。”
抬起头,不去看这个天才少女,顺着那姑娘手指头往上看去,那黑暗中的星芒如同最具有诱惑力的魔咒一般,将他的眼睛牢牢抓住,粗暴的将唐雨的心神夺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一凉,17岁的少女用她那粉嫩的小手捏了捏唐雨粗糙的脸庞。
“喂,你睡着了吗?我好冷哦。”
心下一惊,唐雨才发现,刚刚他出神的时候,真气输入竟然断了,那姑娘也是被冷的受不了了,才打扰到唐雨。
摇了摇头,输入真气,唐雨抱歉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行啦,没事儿,我的心愿可以了了,给你讲讲原因吧。”
“行。”
就这样,在这雪山之巅,凌冽的寒风之中,洛文澜冰冷的语调如同一汪甘甜的雪山融水,滋润着唐雨的心田,娓娓道来的故事并不精彩,却是洛文澜埋藏在心中最大的秘密。
进入华夏科学院之后,洛文澜一路高歌凯奏,各个学科的教授争相想将她纳入门下,可是,这个狂傲的丫头却一个也看不上。
当她遇到李教授和同样一个狂的没边儿,比他虚长一岁的哥哥时,洛文澜彻底吃瘪了。
从刚认识开始,两人就掐上了,比专业,比基础学科,比象棋,比围棋,比弹琴,比跳舞,比一切能比的东西,甚至比憋气时间。
狂傲的洛文澜无一例外全部败于那个臭屁的小男生手上,最后,借着身材比男孩儿高几厘米,洛文澜每次一输,就懊恼的抓住小男孩儿那讨厌的海藻头,使劲的蹂躏这个家伙。
而这个聪敏的小男孩每次都哇哇大叫,就是不服输,却也不反抗。
渐渐的,两个半大孩子在打打闹闹,互相攀比中长大了,到了16岁这样花一般的年纪,男孩儿再也忍不住对女孩儿的爱恋,抱着祖传的黄铜望远镜,将女孩骗到一处天台上,在那个愁云惨淡,根本无法观察星空的夜晚,偷偷的亲了亲女孩的那粉嫩的小腮帮子。
小女孩儿自然是惊慌失措,而小男孩儿则跟恶作剧得手了一般,没心没肺的大笑,呆立的小女孩做事要打,将那个小男孩儿吓跑。
那天晚上失魂落魄的姑娘没有去宿舍里揪着那海藻头发泄,而是在第二天清晨破天荒的给住在隔壁宿舍的小男孩儿带了早饭。
只不过,懵懵懂懂的初恋之花还未盛开,便凋零,几个月之后,16岁姑娘在海拔2100米的前进营地目送那16岁男孩儿坚强的背影,走入了哲郎峰那变化多端的山路上。
至此,一行8人永远深埋在了哲郎峰海拔6100处,彻底和哲郎峰,和他们的梦想融为一体。
16岁的姑娘在哲郎峰下顶着自己那不堪重负的心脏在前进营地守候了17天,终于,那个敦实黝黑的汉子下山了,带着一脸的遗憾,将那一具黄铜单筒望远镜交到了哭得撕心裂肺的家长手上。
最后,在女孩子执拗的坚持下,那决定远走异国的家长,将这根黄铜望远镜送给了那个在山脚下,哭得撕心裂肺的姑娘。
从此,这具望远镜成了洛文澜在深夜中最爱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