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王川等小莲儿关上了门,问:“吹笛子是什么意思?”
小莲儿本已落下颜色的脸又刷地红了,她低着小脑袋,道:“就是……就是……和吹箫调了个个。”
“调了个个?”
王川一下子没听明白。
小莲儿脸色越红,声音越低:“就是男……男女调了个个。”
王川略略明白,也不好意思继续这个话题。屋内安静下来,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两世为人,王川也不是个容易冷场尴尬的。但是他这回带着任务而来,眼前这个任务对象看来又单纯羞涩,让人实在难以下手,他深感罪孽深重,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还是太善良啊。”
王川心中感慨,深深觉得自己放在前世也是个可以竖为标杆的好男人。
过了一会儿,还是小莲儿当先打破沉默,问:“王捕快可需要奴家为您宽衣?”
“宽衣?”王川惊了一跳,浑身上下包括汗毛都竖了起来,“宽什么衣?”
这发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小莲儿娇羞道:“瓶姐儿吩咐奴家,让奴家好好侍奉王捕快,琴瑟萧笙样样用上。奴家虽然未曾经历,但在楼中得人教导,对此也是精通的。只……只是不知,琴瑟萧笙,王捕快喜欢哪样?”
“我哪样也不喜欢!”
王川连忙自证清白。虽然这话在他心底翻译过来,是哪样也想试试,但他怎么好意思在这样容颜幼小的大胸妹子面前表现出来?
更何况,他还身为捕快,节操没有像梁捕头那样丢干净。
小莲儿打开话头,就放开了矜持,略羞着脸道:“王捕快放心,有梁捕头和瓶姐儿吩咐,奴家不收……不收您钱的。只求……只求王捕快今后多多怜惜奴家。”
王川顿时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他叹了口气,在房中桌前坐下,问:“你身在花街,该有一身技艺傍身,怎么还做这些营生?”
小莲儿沉默许久,才强颜欢笑道:“倚翠楼全楼上下都是如此,奴家身在其中,又能如何?”
这姑娘实在不擅佯装神情,情绪全写在脸上。王川瞧见,不由心生怜惜。他看得明白,不管倚翠楼里其他人什么心态,眼前这个小姑娘,对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脏活,显然是不愿意做的。但这姑娘身属倚翠楼,如何自主?昨夜清扫一次,治标不治本,终归没法对这里有大的改变。可他一个小小捕快,能做什么?
“昨夜清扫,我怎么没见你?”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问。
小莲儿答道:“杨总捕心好,只抓了瓶姐儿她们,我们这些没做那……那等生意的,他都放过了。”
王川低头寻思一阵,说:“这样吧。你在花街里,总是有一手好技艺,先给我好好展露展露。别的咱们随后再说。”
小莲儿又是沉默,也不知想些什么。好一会儿,她突然往前一扑,撞在王川身上,坚定道:“坊间姐妹都说六扇门里王捕快,最是心善人好,像个男菩萨。奴家平日听说,全没当回事,如今始见,才知全是真的。瓶姐儿交待了我,今日王捕快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由不得你我。奴家此番出楼,能应在王捕快身上,也是心满意足了。王捕快莫再怜惜奴家,今后多多怜惜奴家就是。”
一大串信息量颇足的话灌进王川耳朵里面。王川心里的罪恶感与身体反应形成正比,心中哀叹: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