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新月,“那时候母亲劝我,我若是养不好身子死了,你续娶的太太定不会好生看顾灵姐儿和阿殊,说不得连去国公府都要受人眼色,阿殊说,我在,她也得受人眼色,今天我才知道,阿殊竟是受的这般的眼色!”
叶守义呐呐,“是我不好——”
支氏冷声打断他,“与你无关,是我这个娘做的不好,才让灵姐儿和阿殊受此委屈欺辱”。
她说着低头福了福,“老爷留步”。
叶守义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慢慢远去,想追上去,脚步却有千斤重,半晌,他颓然叹了一声,转身往书房去了。
反正,睡书房神马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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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德居的灯火亮了一夜,第三天天黑前,叶洪生在大厨房做个小管事的媳妇将一个小小的匣子送到了咏雪院。
支氏命人叫了叶青殊过来,叶青殊命芳草打开匣子数一数,芳草仔细数了三遍,恭敬回道,“姑娘,是九千两”。
叶青殊眉头就挑了起来,“九千两?”
叶洪生的媳妇连连磕头,“五姑娘恕罪,五姑娘恕罪,实在是奴婢家中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银子了!”
叶青殊似笑非笑扫了她一眼,“三天,还有两个时辰到子时,子时前若是见不到剩下的一千三百七十八两,我不介意赏粗使婆子几串铜钱,连夜抓了你们一家卖给人牙子,你们那些个家具物什也能值几个钱”。
“对了,听说你们在颍川还有几亩田地,一间宅子,凑一凑,总能凑出一些来,若真是凑不齐,按下指纹写个欠条,你两个儿子还年轻,总有还掉债务的一天,毕竟我也只是发卖了你们,不是打死了你们”。
叶洪生的媳妇气的双眼通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奴婢们在姑娘面前都是蝼蚁般的,姑娘又何必赶尽杀绝?”
,姑娘又何必赶尽杀绝?”
叶青殊讥讽一笑,“蝼蚁?蛀虫吧?你太低估自己了,贪墨了我的银子还敢教训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蝼蚁可没你这么大胆子,也没你这么好的口舌!”
叶青殊说完,懒得再同她啰嗦,“来人,扔出去,派人盯着,子时前不还出钱来,就直接绑了去人牙子那”。
叶守义等婆子将人拖了出去,斟酌开口,“阿殊,你是女儿家——”
“父亲也知道我是女儿家,旁人只需杀鸡儆猴,我却要杀猴儆鸡,他自己送上门来,难道我还会跟他客气?”
“话是这样,但他毕竟是我的乳爹,你这般,只怕,会有损名声”。
“父亲的意思是要我姑息养奸,养到那刁奴不再满足于贪墨银两,而是像丁家明那般仗势欺人,送人性命?”
“一个叶府的庄头就敢那般行事,何况父亲你的乳爹?那个丁家明还算是聪明,没留下把柄证据,那姑娘也是自尽而亡,找不到真凭实据,否则父亲官声再好也得败在那些刁奴手中!”
“这还只是一个两个,若一味顾忌名声姑息下去,那些刁奴定然心存侥幸,越发猖狂,史上因着放纵家奴行凶而获罪的可不止一个两个!”
叶守义,“……”
女儿太聪明,他这个父亲没有丝毫威严,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