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
支氏失笑,“你与你叶姐姐是你们小辈的交情,不用和我老太婆掺和在一起,还是叫叶姐姐就是”。
华潜就奶声奶气喊道,“姑奶奶才不是老太婆,老太婆才没有姑奶奶这么漂亮!”
支氏笑弯了眉眼,牵起他肉呼呼的小手,对华韶道,“你个大男人带着孩子也不方便,放心交于我就是,程哥儿,你陪世子爷说说话”。
叶青程恭声应是,叶青宜忙道,“十七哥,让榆哥儿也和你们一起吧,他在我们女人堆里也不方便”。
叶青程就看向叶青殊,叶青殊点头,嘱咐道,“榆哥儿骑马还不太熟练,四九,你跟着四爷”。
于是,华韶、叶青程和叶青榆骑马,支氏和叶青殊、华潜一辆马车,叶青灵和叶青宜一辆马车,伺候的丫鬟婆子一辆车,华韶的四个美婢一辆车,浩浩荡荡往江郎山而去。
华韶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们那位族叔不去?”
“他不舒服”。
华韶就眯起一双桃花眼,意味深长朝叶青程笑了笑。
此时的叶青程还不是日后那个心思深沉,性子难测的叶阁老,被他这么一笑,莫名就有些心头发慌,忙别过眼神。
“十七哥!”
叶青程勒住马缰,等着支氏的马车赶到,车窗中递出一顶椎帽,叶青殊的声音淡淡响起,“十七哥,戴着这个挡挡灰尘”。
叶青程接过戴上,又催马赶到前面,华韶啧了一声,“小阿丑真是偏心,怎么也不给我一顶椎帽挡挡灰尘?”
“世子就算满脸的灰土,也不减姿容半分”。
华韶一挑眉,这就知道反击了?小阿丑这椎帽送的还真是有效果啊!
华韶招了招手,便有侍卫奉上椎帽,华韶朝叶青程飞了一笑,接过戴上。
叶青程作为家贫志坚一心向学的大好少年和华韶这种坐拥金山不学无术的风-流纨绔没多少共同语言,华韶也没再理他,和叶青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起来。
叶青程见他和叶青榆说的都是学堂和功课的事,也不插话,安静在一旁听着。
这时正是出游的最好时候,这江郎山一线天又是附近最好的景致,路上行人车马不绝,十分热闹。
众人在江郎山脚下了车马,早有仆从先到一步扎下了帐篷,众人修整了一番,便往一线天走去。
叶青殊怕支氏和叶青灵走不了山路,命人备了几抬软轿随侍在后。
果然,走了约莫两刻钟后,支氏和叶青灵、叶青宜便有些吃不消,上了软轿,叶青殊却不肯坐,取了准备好的竹杖拄着慢慢往上爬。
叶青程生怕她一个不支摔了,眼都不敢错,叶青殊心情却很好,还不时能分心和他说笑,于是叶青程越发的提心吊胆了。
直直爬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到了一线天附近,游人很多,众人便选了离一线天有一段距离的,相对清净的地方安置下来,免得冲撞了。
叶青殊额头背后全是汗,双腿灌了铅般又酸又涨,叶青灵指挥着芳草给她擦汗捏腿,埋怨道,“偏你非得逞能,现在知道受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