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流转间脉脉含情,“我分明为的是小阿丑啊!”
当时叶青殊才九岁,他根本没将华韶的话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是一贯的随嘴混说。
现在想来——
或者就算当时他是随嘴混说,那三年后的今天呢?
阿殊与燕阳郡主看灯,他为什么要凑上去?
他今天来支国公府,是真的兴之所至,还是听说了阿殊来了?
舒氏扬声叫了珍珠进来伺候着净了面,叮嘱支其华好生配合扁恒治腿,千万不能着了凉,这才走了。
支其华却是久久不能平静,心中思绪万端,半天烦躁揉了揉额头,“来人,请许管事过来”。
……
……
长公主府的后花园中,宣茗亦是心绪不宁,手中鲜艳的芍药被他无意识的碾的七零八落,手心指缝间都是鲜红的花汁。
燕阳郡主一觉睡醒,百无聊赖的来逛花园,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疑惑跑上前,“兄长,你在干什么?”
宣茗掩饰的扔掉了手中的芍药,“没什么”。
燕阳郡主更加怀疑,“没什么?”
宣茗立即反客为主,“你没有功课?”
燕阳郡主赌气鼓起嘴,“我才不要学什么劳什子功课!反正我怎么学都没有阿丑聪明!”
宣茗一下抓住重点,“你学功课和叶青殊有什么干系?”
燕阳郡主鼓着嘴不出声,宣茗面色一寒,“她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
燕阳郡主忍了一会,到底没忍住,“是阿丑那个义兄啦!他嫌我话多吵着阿丑休息!”
她说着也不等宣茗再问,滔滔不绝将那天自己和叶青殊的对话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将叶青程隐含不满的话重复了七八遍。
最后委屈道,“明明我没去的时候,他自己也在和阿丑说话,他有什么资格嫌我话多吵着阿丑!他自己也吵阿丑了!”
宣茗,“……”
好像人家真没嫌错啊!
“所以你不去找叶青殊玩了?”
“我不想看到她那个讨厌的义兄!”
“这几天是春闱”。
“啊?”
果然蠢妹妹就是蠢妹妹!
“她那个义兄在考春闱,你绝对看不到他”。
“啊!”
燕阳郡主转身往回跑,“我现在就给她下帖子!”
宣茗低头看了看满是花汁的右手,忘忧要见闺中手帕交,与他没有干系的……
……
……
叶青殊接了帖子,第二天一早就到了长公主府,支其意一路将她送进了长公主府,给长公主请过安后就回去了。
长公主客套了几句,就让燕阳郡主领叶青殊去花园子里逛逛。
叶青殊恭敬退下,好吧,叶守义拒绝了长公主府的提亲,反而找了淮南的一个小士族,这一巴掌着实甩的有些重。
长公主能纵着她继续和燕阳郡主相交,已经算是心胸宽广了,态度冷淡点着实算不了什么。
燕阳郡主显然也感觉到了,两人在花园入口下了软轿,燕阳郡主挥退伺候的人,就抱怨开来,“叶尚书不愿和兄长结亲,关你什么事,娘怎么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