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那些人,点开看着苏小蔷发来的短信,老地方在哪里。
她有些觉得好笑,但动了动手指还是将地址发了过去。
苏小蔷这是在做什么,她明知故问么。居然问她老地方在哪里,安雨脸上闪过一丝不解的神色。听着耳边的埋怨声,她继续站在镜子前面跳舞,细长的腿,纤细的腰,踮起脚来像只白天鹅。
从学习芭蕾舞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节食,到现在已经有很多年了,她体型属于易胖的身体,所以从来不敢多吃,生怕一旦自己放纵自己一回就会跳不起芭蕾舞。
如果活着不让她跳芭蕾舞,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痛苦,只有在跳舞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她甚至时常幻想喜欢的人倘若就在身边。
苏小蔷迷迷糊糊的,见安雨短信发过来了随即也没看,眼皮有些打架的趋势,眯着眼继续睡了下去。
练完芭蕾舞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四下一片宁静,她是走的最晚的人,时常如此。
安雨换了衣服出了门,刚走在路上天上便下起了小雨。
她跑了一会儿才跑到了一个公交站台下躲躲雨,纵使一直在躲雨,但头发还是被淋湿了,发梢此刻滴着水。
车子来来往往的从她跟前路过,但洲际这所不夜城,从来就不缺人,她连着拦了好几辆车都被别人座了上去。
她有些无奈了,觉得这些人没有先来后到的规矩,但她又不是会讲明的人。
雨下着下着就吹起了风,将反方向的雨吹着往她脸上来。她躲也没地方躲,只得愣在原地继续等车。
一辆黑色跑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安雨往后推了一步,就在此刻车窗却打开了,露出一个熟悉精致的侧脸。“上车。”
一眼她就认出了来人,心里一松便上了车,车里来着空调,此刻一吹感觉凉飕飕的,安雨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低着头将自己的头发往胸口捻,此刻头发正在滴水,她生怕将车子弄脏。
一块毛巾扔在了她的膝盖上,安雨将毛巾接了过来,顺便说了句谢谢随后便开始擦着头发。
“为什么不接电话?”靳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明明此刻的距离不到一米远,甚至可以用近来形容,可莫名的,她总感觉那声音很远,远的触不可及。
安雨忙慌慌的将自己手里从兜里拿了出来,心里暗想可能是刚才一路跑着,后来雨下的又那么大,声音早就盖过了手机发出的声音。
“我没听到。”安雨擦着头发。“刚才雨下得不停,我以为我打不到车了,靳时,谢谢你来接我。”
“我只是路过。”靳时转动着方向盘。
他这么一说让后边的人有些自取其辱的意味。
路过还会给她打那么多电话,靳时明明就是喜欢她的,为什么不肯承认是刻意开车过来接她的。
安雨一向心静如水,或许是跳芭蕾跳久了的原因,性子不急不躁的,还特别温柔礼貌。
与人交流从来也都是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