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头镇把着从裴山、狼牙山一带进山的道路,关头教堂处在关头村中间,建了已有二十多年,高高的尖顶完全俯视村子里矮小的石板民房,看着跟村东河对面崖上日本人新修的炮楼差不离。
教堂后面两排瓦房,侧面胡同里开的院门作教会医院,教堂的神甫半年多前就奉招撤回国,教堂的日常运转完全靠当地的教民在操持。
因为总觉着这里离不开自己,玛葛丽特眼下成了教堂里唯一的一个洋人,到这里两年多她发现山里的婴孩五六岁之前的死亡率竟达到惊人的百分之四、五十,结过婚的女人也几乎都有妇女病。
算下来自己在这里多呆三四天就几乎能救回一条人命,玛葛丽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骄傲还是悲伤。
金枝神志清醒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爹妈送信,但是日本兵在镇子口新修的炮楼,卡住了这一带出山的道路,没几个人敢跟他们去打交道,所以托了几个人都没办成。
金枝是个闲不住的人,过两天后能下地了就开始里里外外的找活儿干,正好玛葛丽特也缺一个顶用的助手。
虽然十多年来医院已渐渐的受到了山里人的认可,不再象开始的时候被说的会把来治病的人故意弄死然后挖出心肝和眼珠去卖,随着教义的传播和医院名声的渐显愿意给医院帮忙的人也渐渐的多起来。
但面对治病的妇人把两条腿分开露出私处,或是血呼流拉的伤口,那些帮忙的大姑娘、小媳妇即使有能坚持下来的也会被家里人领走,怕担下不正经的名声,毕竟不得已来这里治病求医和以干这行为生区别太大了。
金枝碰到的第一的病人是个长了乳腺脓疮的妇人,来时左侧**肿的象个葫芦样鼓囊、紫亮,走路时都可以看到女人在疼的吸气。
用酒精和碘酒给**反复消毒后,玛葛丽特拿起手术刀从**侧面切开个钝口,顿时灰黑相间的脓液一下子涌处,**也迅速的瘪下去。
金枝罩了白围裙、戴着口罩按吩咐跟在一边用一个铅桶把脓血接住,几乎一直在屏住呼吸。
大致的收拾下玛葛丽特又用手术钳夹住粘过碘氟的纱布条探进疮口内去清疮,进去的足有半尺多深,还要来回的探试。
病人因为伤口发炎脓肿的原因现在倒并不怎么痛,趁换纱布的时间瞥眼金枝,以前跟玛葛丽特一起第一次做这种手术的人几乎都会别过脸去不敢看,有的甚至直接晕了过去。
而金枝则和那只在教堂里安了家的母猫受到威胁时一样,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不是要逃跑,反而随时会叨出自己的爪子反抗的模样。
给伤口里上好药,用纱布填满,放出引流条,玛葛丽特边干活边轻声的解释必须把纱布压紧了才能使里面的肉先长出来,留着洞口最后愈合。
几天下来玛葛丽特就决心要把金枝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知道无论怎样自己都不可能在这里干一辈子,意外的是金枝竟然还识字,小的时候跟读过私塾的老爹描过红。
到教堂后的第七天,吃过晌午饭玛葛丽特去了前面,金枝收拾了碗筷正准备歇会儿,听到前面院子里的动静,知道是又来了病人,忙换下衣服到前面去帮忙。
人已经进了屋子,外面放着副有些大的出格的背架,是山里人用来用来背柴、背粪、背猪的,在山路上比手推车好用的多,上面在加两根横木还能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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