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门被人摁住了,就相当于整条性命都被人攥在了手上,教官无可奈何,只能认输。秦萧扬却没有在教官认输后,就立刻松开他,而是一手摁着他的脉门,一手握拳,死命的往他脸上挥拳,一共挥了七拳,才松开了教官,像是背后有狗撵一样的跑走了。等教官缓过劲来,哪里还有秦萧扬的身影,兔崽子溜得倒快。
“哦……”军医营的某个营帐里,秦萧扬正死死地咬着牙关,忍受着上药的痛苦,但不管她怎么忍耐,还是透出了声音,叫人听着是又同情又好笑。就在她隔壁擦药的教官也是龇牙咧嘴的忍耐着,但只要一听到秦萧扬的哀嚎,就忍不住大笑出声,哪怕这会牵扯到脸上的伤口,也阻碍不了他想要幸灾乐祸的心思。
“啊啊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在别人痛苦的时候不要幸灾乐祸,因为幸灾乐祸的下场是生活会教你一个道理,让你明白什么叫报应不爽,这不,听着秦萧扬的惨叫不时的发出笑声的教官在军医加大力度的时候,一个没忍住,惨叫出声,啧啧,这好比杀猪般的惨叫,听在秦萧扬的耳里,却让她整个人都舒爽了。
但秦萧扬不敢笑,因为她怕一笑出声,惨叫也就无可抑制的冒出来了。
等上好药的秦萧扬回到营帐里的时候,迎接她的却是比教官嚣张百倍的笑声,只因她的脸不但肿成了猪头还因药酒的颜色不一而像是在脸上开了染坊一样,看着特别好笑,真不知军医是不是故意的。秦萧扬黑着一张脸忍受战友们的嘲笑的时候,教官也在忍受着同僚们的嘲笑,被个新兵蛋子挑战也就罢了,还输了,输了仍不算完,叫那小心眼的新兵蛋子如数奉还了七拳,惨成这样,他也真是出息。
输了对决,教官还能忍受,却不能忍他认输后,秦萧扬报复性的那七拳,可军中的规矩就是下了比斗台,无论输赢,都到此为止了,他不能再找秦萧扬的麻烦,但找不了秦萧扬,不表示他就没办法了,不是还有将军吗,这还是将军闹出来的呢。教官顶着鼻青脸肿的脸,找到了将军,还不待发作,就被将军开出的补偿条件打消了怒气,二十天探亲假期,多发四个月的薪水和福利,外带两瓶好酒。
这样的条件,教官是没办法拒绝的,要知道他们的将军是军队里出了名的抠神,能从他手里抠出这些,已经算是教官脸大麻子宽了,哪里还敢放肆?可是等将军乐颠颠的回到自己的住所的时候,却僵住了,只因将军说的这些补偿是要在这场迟迟未到的镇压星兽暴动的战事平息之后,那鬼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操!”后知后觉的教官怒了,一个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却扯到了伤口。
“刚才是有人在叫吗?”秦萧扬掏了掏耳朵,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道。
“估计是练兵练狠了。”坐在秦萧扬身边抠脚丫的老兵不怎么在意的道。
秦萧扬和教官的事,算是过去了,星兽群的事却终于到了正面解决的时候,一直隐忍不动的星兽群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动了,叫早有准备的将军领着机甲兵们先一步的划分好了界线,而后,以机甲兵为主,异能兵为辅的应战方式便使了出来。军队也不是第一次应对这些星兽,早就摸清了整个流程,身经百战的老兵们更是老神在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倒是秦萧扬这个兵崽子有些无所适从。
还是正好跟她分到一块的老兵看出了她的紧张,一巴掌呼在了她的头上,叫她清醒了过来。见秦萧扬醒了,老兵就训斥了几句,要她服从命令,守好营帐,一发现异动就立刻上报,不要以为她窝在军营里就不用干事了,照样有责任担。
往年发生过小型星兽钻地潜入军营,破坏军营防线的事件,为避免自己的营区发生这种情况,将军派人在营区下方埋了一层又一层的铁丝网,且是专门针对星兽的铁丝,对人体无害,全年通着电,星兽不来还好,一来,准保被电成炭。
但也有不惧电击还以电力为食的星兽,只不过这种类型的星兽多是分布在北方,只因它们喜欢北方寒冷的天气,像西南区这种相对荒凉又少见凉意的地方,这类星兽是不乐意来的,但凡事总有意外,战时小心谨慎些总好过因大意犯了错才来后悔的好。指派给秦萧扬的任务,就是要她守好所居住的营帐,拿着探测器,不时的探测地下的情况,一发现异常就立刻上报,决不能让星兽端了他们的窝。
像秦萧扬这样的士兵每个营帐都有,一般是两个士兵负责一个营帐,那些大营帐里则是四五个士兵负责,更别提粮仓,武器库这类重要之地了,分派的兵力是只多不少。前方厮杀得厉害,叫秦萧扬即使不能亲眼目睹,也能从那杂乱的声音中分辨出战场上的情形,这就是战场,这就是让古擎数次生死徘徊的战场。
现在,也轮到她了,只可惜她还不够资格上战场,但没关系,有朝一日,她一定能够站在战场上,向世人证明她的能力。她哥哥做得到的,她也一定做得到,她爷爷创造的辉煌,也将在她身上延续,不管前方有多少阻碍出现,她都不惧。
“吱吱吱咯……”忽然,秦萧扬手中的探测器发出了类似老鼠的叫声,叫秦萧扬瞬间绷紧了后背,赶紧呼叫留守军营的特战兵,不敢有一点点迟疑,因为在战时一时的迟疑便是一生的错过。特战兵很快就来了,因为营帐与营帐之间,都会留一队特战兵巡逻,这是为了在星兽潜进来的时候,最快速度的做出反击。
“你们退下。”特战兵一来,就撵走了秦萧扬和和她一组的老兵,秦萧扬也不啰嗦,更没有强出头的意思,因为她是兵,最该做的是服从命令,不是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