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吗,向左向右都不会?”教官咆哮着。
“瘟神!你丫的眼睛是长在了**里吗,看哪里呢?”教官依然咆哮着。
“瘟神!你丫的手在乱摸什么呢,这是机甲的零件,不是女人的胸脯!”
教官一如既往的咆哮着,秦萧扬也一如既往的被古韫连累,今天被罚负重越野,明天被罚泥潭摸鱼,后天被罚倒吃蜜蜂,各种秦萧扬想不到,也没经历过的责罚,都在北疆体验到了,而这些本不该是她的责罚。她的表现是出色的,一来到第五小组,就成了小组第一,但因为古韫的关系,正数第一也成了倒数第一。
若是成绩被连累也就罢了,偏偏还老是被罚,被一整个小组的人指指点点。
秦萧扬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但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指点,心里有气,想要发泄,却总在记起她和古韫是组员,是拍档,理应共同进退,在部队里要服从命令时,偃旗息鼓。她想着,与其跟其他人一样嘲笑古韫,不如伸出手,拉古韫一把,古将军让她不要对古韫客气,也是有这么一层意思的,没有哪个长辈不想看到子孙后代出息,若能把家族的老鼠屎变成荣耀,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但秦萧扬想要拉古韫一把的心思,更多的是因为他那张脸,她没办法接受和古擎如此相像的人会是个不学无术,浑不吝的。明明在她的心里,古擎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这样的人却不得善终,而和他有着不一样的,不一样的际遇的古韫却大肆挥霍着自己的才华,辜负了古哲飏的期盼,也浪费了宝贵的生命。
她想,这或许也是一种移情,因古擎死了,种种遗憾就只能在古韫身上得到圆满,她和古韫不同,古韫身上有古家的责任,古家的信念,而她更多的是偏向于报仇,这样的她是没法完美的实现古擎的遗志的。古韫却可以,看似荒唐不堪的古韫,实际上还是一张白纸,她可以在这张白纸上描绘出属于自己的颜色。
有这样想法的她或许是自私的,但要改变这种一再被动的状态,就只能如此。
所以,古韫惨了,正常训练时间是早上五点半的话,那秦萧扬给古韫制定的训练时间就是四点半,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不起,呵,秦萧扬有的是办法治他。
“哗啦——”一盆冰水倒了下来,激得古韫像是垂死的鱼儿一样跳了起来,“你特么有完没完啊,神经病吧,你是我的谁啊,我又是你的谁啊,要你管我!”
古韫一开始还能屈服在秦萧扬的淫威下,勉强自己起床,但坚持了几天后就受不住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不睡到中午就没办法起床的最标准的懒人党。
古哲飏都管不了他,古家上下也没谁敢给他脸色看,偏偏到了北疆这里,谁都敢跟他大呼小叫,本来以为是自己人的秦萧扬也很快就“叛变”了,帮着那些人来欺负他,连个好觉都不给睡,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呢,他再忍的话就不是人了。
看着古韫狰狞的面容,秦萧扬却是一声冷笑,道:“你真的不配姓‘古’,古家的风骨,古家的信念,古家的意志,你全都辜负了,看看你的样子,跟街边垃圾有什么不同?若不是仗着古老将军的宠爱,你以为谁会看得起你,谁又愿意管你?别忘了,这里是北疆,不是古家,你的少爷脾气对这里的人来说不起作用。”
“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那你管我做什么?我的少爷脾气不起作用,也轮不到你来操心,你特么算个鬼啊!”起床气本就很大的古韫算是借题发挥,把这几天的郁气全都发泄出来了,看着依然是冷漠脸的秦萧扬,嗤笑一声后,道:“你也别装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多么大公无私,多么富有正义感了,不是被我连累成绩的话,你会管我?你也是为了自己,怕被我连累成绩,别说的自己很伟大。”
“我的确是为了自己,但我更是为了我们这个组合,我们在被上级安排到一起的时候就注定要捆绑在一起了,只有我自己的能力提升,那是不够的,我们两个都提升了,才是组合的意义。我是不愿意跟你这样的人为伍,但既然我们已经是一个组合了,已经捆绑到一起了,就要想办法融合,因为将来到了战场上,你会是那个让我交托后背的人!我不希望在我对抗星兽的时候,后背无人可依!”
“你可以继续质疑我,继续反抗我,但除非你能打败我,否则你就只能遵从我的规则,而我的规则只有一条,就是‘变强’!北疆不是你可以贪图享乐的地方,这里布满了危机,稍有不慎就会赔上性命,而牵一发动全身,你若低沉下去,害的不单是你自己,还是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将要把后背交给你的我!”
秦萧扬说到这里,抓住古韫的手,直接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不服,可以来挑战我,你赢了,规则就由你来改写,你输了,就还是得跟着我的脚步。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的手下败将——你,只能听从我的命令,不服,欢迎随时来战,你也是男人,愿赌服输,实力为尊的道理总该明白。”
“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垃圾,一个需要变废为宝的垃圾,来日能否成为我背后的那个人,能否和我并肩作战,还是未知之数。我现在还愿拉你一把,是把你当作拍档,但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一旦我没了耐性,哪怕你是老师的侄子,我也照样能够扔下你,找一个更适合我的拍档,不是我无情,而是你这人太无用!”
古韫的脸皮从未被人这么撕扯过,气得他握拳冲向秦萧扬,势要杀了她。
但……看着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的古韫,秦萧扬拍拍手,道:“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