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出来,而且吐得很厉害,几乎虚脱。那是被特训的教官逼着喝的,自己那个时候并不口渴,但是教官坚持让他们尝一尝自己尿液的味道。
那个没有人性的家伙甚至还说:“没有让你们交换着喝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可心一边吐着一边说道:“快..还要多..呃..弄些..烟草叶子来...”
几个人虽然刚刚躲过了毒瘴,但是依旧会有一些瘴气入体,所以需要一些烟叶含在嘴里,以便于彻底清除体内的余毒。
可是这丫头还没说完,就在树边上软软的坐在地上,脸色变得很白,身上有些发抖,嘴里不知道是和别人说话还是对自己说的:
“完了,毒瘴发作了!”
说完,就倒在树边泥泞的土地上喘着粗气,身上不住的颤抖着,双臂抱着肩,好像很冷的样子,偏偏却有豆大的汗珠子不住地在她额头冒出来,沿着脸颊滴落。
她刚躺下,濑亚美随后也软倒在地,然后是戴安娜,云崖暖也发现自己很冷,身上冷得发颤,用东北话就是在打摆子。
在东北,冬天最冷可以达到零下二三十度,人在外面回到屋子里,在极冷的环境突然道温暖的屋子里,就会打摆子,那是身体的生理反应。
颤抖时,身上的肌肉会松紧放松,彼此摩擦,产生热量,以便攻出体内宿留的寒气,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豆大的汗珠子在他脸上滑落下来,那些汗细看之下,竟似有些乌黄色,人只有极度虚弱的时候,才会流黄汗。
中医讲土黄色为脾胃之色,而脾胃为后天之本,流黄汗,那就是后天之气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的表象。
好在云崖暖的身体在常年的内家拳锻炼下,体质远超常人,此刻竟然还没倒下,但是也是全身无力,最主要是那种从内到外的冷意,让他非常难受。
要说最奇怪的事情,却是玛雅。
这个小丫头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脸色如常,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却被几个人的样子吓到了,她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崖暖现在没时间去纠结这个问题,有一个人没中毒,这是好事,他摆了摆手,把玛雅叫过来,然后和她一起合力,把三个女人架进了帐篷内。
然后在篝火里填了一把火,让帐篷里尽量干燥暖和一些,他自己也在火堆边烤了一会,稍感暖和,但是一起身离开篝火,立刻又是冷的打颤。
濑亚美瘫软在帐篷里,任凭脖子软软的斜躺着,似乎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喃喃问道:“我们做了这么多准备,怎么还会中毒?这太可怕了!”
没料到可心却回答道:“没有那些准备,我们早就死了,中毒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毒性这么强!”
难怪可心见毒瘴消散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大家找烟叶,原来她早就知道,几个人肯定是中了毒的,只是不知道到底多严重,想要防患于未然。
云崖暖在火堆边上打着摆子,颤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毒瘴?怎么会这么厉害?一般的瘴气,有这篝火和烟叶就足够了,怎么我们还会中毒?”
可心的样子很无奈,她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虚弱的说道:“这是瘴母,天底下最毒的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