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底气,想必没什么性命之忧,刚刚那些眼泪也算没白流。
仍旧保持着给他擦额头的动作,一直到芋头叶里的水都用尽了,才等到了螟蛉带着二十一卫的几个和一辆马车一辆牛车过来。
将又昏睡过去的上官彧背上马车,灵雎还没醒,就被十七十八几个人抬上了牛车。
马车里螟蛉已经将王府里的御医带着了,上官彧一上车他就开始给他诊脉重新收拾伤口,澹优没受什么伤,一路上螟蛉他们驾车,她便在车内跟御医一起帮上官彧疗伤。
回到王府,上官彧昏睡了一天却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澹优匆匆回了趟符府之后就又偷偷摸摸的赶回去照看他。
上官彧的卧房,厚厚的窗帘遮住了精美的雕花窗棱也遮掉了外面透进来的缕缕阳光,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在房间中徘徊弥散不去。
“春瑛,王爷还没醒么?”
在外面遇到了端药来的苍梧,他还有些王府的事情要处理就将药碗交给了她端进来。一进屋闻着那熟悉的药味有点难过。
“为什么非要喝药,不是阿翁那有丹药么?”
“谁跟你说神仙就不要喝药的,丹药跟药是不一样的。”
“戏本子都是骗人的。”
“写的人何曾见过真的?”
“诶诶诶,我,我喝。我喝还不行么?不劳师父喂了,我只是断了腿,没断手。”
“你也就贫嘴的本事强些。”
“自入了浮光掠影药就没断过几日,伤筋动骨的动不动就喝药,阿翁看着我都烦了。”
“自己无能怪的了阿翁?”
靡靡药香和松苓香中眼前映像中与那白衣公子相处的片段再次浮现,那般真切却有那般的虚幻。
“姑娘?姑娘?怎么了?”春瑛已经唤了好几声了,可澹优就像丢了魂儿一般,完全喊不醒,端着药呆站在门口。
“姑娘。”
“诶,啊?”终于总那些挥之不去的片段中回醒过来,澹优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春瑛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了,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发呆,有些不好意思:“没,没事,刚刚进来的时候被小虫子扎进眼睛迷了眼睛,已经缓过来了。
春瑛将她让进了内室,绕过屏风,上官彧仍旧端正的躺在床上,若不是呼吸时胸口还有些起伏,她几乎就要觉得他已经香消玉殒了……没错,是香消玉殒,这词儿用在他这张好看的不像话的脸上绝对可以。
“你下去歇会儿吧,我给师父喂药,照看一会儿。”
春瑛帮她将上官彧扶着半靠在枕头上之后她便遣了她下去休息,自己端看着他青白这张脸无意识的歪靠在松软的枕头里,精致的五官和这颓丧的动作就像完美的提线木偶断了线。
药晾的正好,她不大会伺候人,但之前生病的时候上官忆如何照顾她的她还是会照搬的。只是她忽略了上官忆喂药喂的是有意识的人,而不是个晕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