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气愤地说道:“小姐,奴婢刚刚从府外回来,听到街上的百姓都在议论小姐……”
乔悦装好了信,摸了摸白鸽的头将它从窗口扔了出去。
白鸽扑腾两下飞走了。
“看你这表情,恐怕议论我的不是些好话吧。”乔悦笑道。
“小姐,他们都说小姐没有教养、目无尊长还……水性杨花。”摘星说道。
乔悦不由得眉头一挑:“水性杨花?”
摘星脸色尴尬了起来。
乔悦轻笑,恐怕外面的流言更加厉害呢,看来她有必要出去看看了。
茶楼,说书人在堂前讲得起劲儿,下面喝茶听书的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偶尔爆发出一阵笑声。
“话说那靖北侯世子与相国府乔二小姐在死里逃生之后,二人月夜谈心,一个道自己身份尊贵却无知音,万分寂寥,一个道自己自小离家孤苦无依,寂寞难耐,同病相怜之时相拥而泣,靖北侯世子道‘阿悦,尘世寂寞,你我二人不如结伴而行,自此之后,也好有个照应!’乔二小姐‘嘤嘤’哭道‘初郎怜妾孤苦,妾自当一心为君,今生今世,非君不嫁!’”
靠近窗子的座位上,乔悦举着茶杯,愣愣地看着台上说书人讲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有如亲临其境,口中含的茶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流了下来。
感觉一道天雷轰隆隆将她劈的外焦里嫩啊!
“呀!”剪月和摘星忙手忙脚乱地为乔悦擦拭。
“二人就此定情,当夜便红烛纱帐,拜了天地……”
“儿戏!胡闹!实在荒唐!”乔悦将茶杯“嘭”地放在了桌上,“腾”地站了起来嚷道。
当即说书人的话就被她打断,茶楼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哎呀小姐小姐……”摘星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之后,紧张地扯了扯乔悦的衣角。
乔悦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她们,也是惊讶了一下,刚才那说书人讲得实在荒唐,她脑子一空什么都没想就站了起来,完全没有预计后果啊,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这说书人脑子怎么长的,竟然想出这么荒诞无稽的桥段!
“这位姑娘,你可是对小生讲得不满意啊?”说书人长得书生模样,听其谈吐也像是一个书生。
乔悦抱臂说道:“并非不满意。”
说书人不解道:“那姑娘为何说小生讲得荒唐?”
“因为本姑娘非常不满意!”乔悦说道,一脸的阴沉。
说书人面色严肃了起来:“姑娘,你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直说,何必这样戏弄小生!”
乔悦不由得失笑,嘴角抽搐。
我戏弄你?是你戏弄我好吧大哥!
“姑娘这表情是什么意思,若是小生有讲的不好的地方姑娘大可以指出来,小生堂堂正正,若姑娘说得有几分道理,小生必定会改的!”
话落,人们都认真地看向乔悦,听着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乔悦不由得嗤笑,什么叫有不好的地方,那简直是没有好的地方啊!他不该是个说书人啊,凭这口才,他完全可以去做个神棍的嘛!江湖上混,她乔悦说不定还会“照顾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