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母亲’,她是靖北侯夫人,我只见过她两面,第一面是相见的时候,最后一面,是她死的时候。”廖辰初淡淡说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他言语中的过分平静,像是对以往的事情毫无感情一般。
乔悦嘴角的笑容展平,接着问道:“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叫‘妈妈’,她是个考古学家,也是个工作狂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常见她……”廖辰初忽的轻笑了一声:“但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
乔悦安静了下来。
虽然他说的这些话她听不太懂,但相较于之前的两个,她能感觉到,他口中的“妈妈”,才是他真正敬爱的人。
只是他的“妈妈”,却不像她的娘亲。
她的娘亲虽然总是让她丢人,但是娘亲一直在磨砺她,一直在陪伴她,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廖辰初,看他长成今天这幅德行便知道一准是小时候爹不疼娘不爱,叛逆过头了。
“唉——”乔悦叹了口气。
原来廖辰初也是个值得她可怜一下下的人呢。
却不想廖辰初听了她这声叹息,嘴角一抽:“你叹什么气?”
乔悦松开捂着他眼睛的手,继续环在了他的脖子上,说道:“我就为你叹这一次气。”
乔悦看不到的,是廖辰初眸中揉碎了一揽星光,嘴角噙着一抹冰花似的笑,足以让星辰黯淡,皎月失色。
而此时她抹了一把脸,淡定说道:“呀,下大了。”
“抓好了。”廖辰初转头轻轻吩咐道,随即背着乔悦,在烟雨迷蒙中向着遥遥尽头的亭子跑去。
伴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音,和两人欢乐的笑声,雨下得时大时小,每一滴却都不似从前那般冰凉。
“喂,臭无赖你慢点跑,要是把我摔下来了可不行!”乔悦一边笑着,一边伸出一只手靠在他的额前为他挡雨。
“不然呢?”廖辰初笑道,故意偏了偏身子,吓得乔悦连忙抱紧了他,瞪眼叫道:“你无赖!”
“哈哈……你叫我无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廖辰初笑着,纵然浑身湿透,但他却是打心底的开心。
从他在遥远的未来出生开始,他从没有过一次,像这一次一样,笑得开心、畅快、毫无顾忌。
“烂德行。”乔悦轻骂一声,随即扯下来了他身上佩戴的银铃铛,摇了摇:“你随身戴着铃铛?”
银铃铛被乔悦一阵晃动,发出了清脆好听的声音,廖辰初听了却是眸光一亮。
乔悦将铃铛拿在手中把玩,铃铛不时发出好听的声音。
“这铃铛,三年前就不响了。”廖辰初淡淡说道。
听了廖辰初的话,乔悦疑惑地瞅着那铃铛,问道:“那现在怎么又响了?”
“我哪知道?”回答干脆利落。
乔悦没再理他,手中又摇了摇那串铃铛。
清脆的声音,很是好听。
廖辰初偏头看了看她:“既然在你手中会响,那便送你吧。”
闻言,乔悦眼睛一亮:“真的?”
随即两手绕着铃铛玩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喜欢你这串破铃铛,不过既然你一定要送,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廖辰初嘴角勾了勾,低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