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正是公子们修习骑射之术的时候,因先生近日告假,太子御寇和公子款自行练习。宫侍和婢女围在场外,陈王宫宽阔的马场上只有他们两人。
款冲御寇喊道,“哥哥!闲来无事,不妨一起练练剑?”
御寇眉头一跳,他已是太子,款依旧只喊他哥哥,这有些不合礼数。不过御寇心性纯良,不愿为这种小事破坏兄弟之情,因此笑了笑,只作无事,“款剑法精湛,能和你切磋,哥哥求之不得。”
两人下马,各执一剑站定。御寇刚低下头,想要对款行礼,眼角只见银光一闪,御寇下意识退后半步,抬剑一挡,这才看见原来是款已经出手,剑尖直对他的咽喉。
御寇刚要开口,款就截住他的话,“高手过招,哪里给你行礼的时间?哥哥你这样迂腐……”
话音还未落,长剑又起,对着御寇小腹划来,“怎堪大任!”
剑势又快又急,逼得御寇连连后退,“叮叮咣咣”不断格挡。
款不依不饶,动作更快,一个扫堂腿,逼得御寇错身,剑尖直刺御寇眼睛,去势迅疾,眼看御寇一个来不及,就要被废掉一只眼。
说时急那时快,御寇后腰一弯,躲开剑尖,同时一脚踹出,踢在款的大腿上,逼得款连退几步,踉跄站好。
而此时,萱妫也正好赶到了马场。她没什么规矩,只是喊着:“太子哥哥,我有急事。”
御寇皱眉,“款,你我切磋,点到为止。既然同处一脉,留些余地,才不会伤了兄弟之间的情谊。”
款不接他的话,趁机出招,挑落御寇的长剑,长剑绕着御寇手腕而过,隐隐血迹渗出。
御寇不在顾他,只是背对着款朝着萱妫走去。
“你若真是存了心,不若从背心一剑穿透的刺过来,你若不敢,那这样的小把戏,以后还是免了吧。”
御寇脚步徐徐,公子款的脸色不好看,冷哼一声。
“哥哥你马上就要出使蔡国,没有防备可不行。弟弟,这可是为了你着想啊。”
萱妫看着御寇受伤的手,张口就想要斥责公子款,却被御寇制止。
“找我有事?”
萱妫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可是一时间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一边她不能让拆穿穆姒,一边她又不想凤妫真的因此被草草嫁人。
“我,我有事求太子哥哥。”
“什么?”
萱妫一把拉起御寇,朝着马场外走出,确定周围没人,萱妫才转身跟御寇说道。
“我将母妃的嫁妆偷拿给了凤妫,没成想却被发现了……母亲动了怒,你也知道她那个性格。我想着,太子哥哥能不能把凤妫送走啊?”
御寇听得一头雾水。
“桃林简陋,你总该给凤妫找个更好的去处。况且,我怕母亲又要拿国师的卦象来说事了,到时候,凤妫又要吃苦了。”
这话一出,御寇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些年,陈国只要有些小的天灾人祸,那国师一定会出来算上一算,最后都要算在凤妫头上。之前甚至有几次凤妫被下了牢,险些丢掉性命。
御寇看着萱妫那张担心的脸,点了点头。
“我去与完皇叔商量一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让凤妫有事的。你放心吧。”
御寇心中有担忧,脚步自然快了。一心只想去找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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