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剩下的话她有点说不出口,老爷子缓慢的转过头来,认真的说道:“我明白,你不用担心。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装把孙子。”
“……”
林芝苗脸有点热,可过后又懊恼,她多想告诉老爷子你想咋样就咋样。
“爷……我……”
老爷子起身一边整理身上的衣裳,一边小声劝慰她:“我知道,爷逗你呢,装啥孙子?你爷的外号你忘啦?”
“唔,老有理。”
林芝苗心口滚烫,她总想着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偏偏这事儿自己说不算,好赖都在老爷子怎么想怎么说,一念之间的事儿,不能拦着,也不能劝,她现在只能眼看着老爷子一步一步往外走。
“你好好在家看着你奶,不用担心我。”
林芝苗知道老爷子的倔脾气,最终没忍住对着走到门前的老爷子小声说:“爷,没有什么比好好活下去重要。”
老爷子走了,林芝苗倒冷静下来了,抬手看了眼时间,指针正指七点五十,今天的时间过的格外漫长,就连秒针也慢的好像拖动着万吨重量踽踽前行。
等柳真送红糖姜茶进来先给老太太喂进去一点,自己虽然毫无胃口可也没等担忧不已的柳真劝说,便自动自发的胡乱塞了一口东西,而后继续守着老太太等老爷子。
老太太体温慢慢降了下来,睡眠看起来也安稳了很多,林芝苗不由得庆幸万分,可对老爷子那边更加牵肠挂肚起来。
多少年没有过的焦躁难安,这一刻却只能表面淡然却内心沉重的不断的承认自己的弱小。一次次不断的回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最后只能更沮丧,暴力信条在权利面前是那么苍白无力。
……
老爷子入宫后随小黄门入御书房中跪拜皇帝,皇帝于桌案前不停写写画画,只抽空抬眼瞧了老爷子一眼,赐座后继续书写,好一会儿才再次停笔坐直,再瞅向漠然正襟危坐的老爷子无甚表情也不多废话。
“林爱卿,关于今日你所述营销法、三方管制可还有甚遗漏之处?”
老爷子听了沉默了两息,而后略躬身认真回道:“陛下,无论学问或买卖皆有无尽可能,微臣目前只能想到这些,以后说不准。只不过……”
皇帝端起茶盏又瞧了老爷子一眼,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微臣知晓虽说职务无贵贱,却又有身份之别,今日微臣所提三方管制确实唐突。可当时微臣想到的只有先有大我后有小我,若小我不能为大我分忧所用,或有人于如此大事上只顾小我不顾大我,那么便不配为陛下所用,陛下也可不必在意。无论何人接办此事必要清楚只有事成才可随陛下名留千史,若事与愿违……便是千古罪人。”
皇帝仔细瞧着老爷子,闪烁的灯光下只在他说话时瞧见一丝锋芒之相。
“爱卿有心了。”
老爷子拿不准皇帝此话正反含义,只能刻板回道:“微臣应尽本分。”
却未曾想皇帝紧接着又开口问道:“若叫你去管制,如何?”
老爷子听了心肝一颤,惊讶间快速思考一番后一片混乱中直觉般回答皇帝:“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
等待时时间越发难熬,她已经不知道抬手看了几次时间了,最后一次十一点过后不久,远门再次响起开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