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推门进去后就感觉到了这里与外边医院的不同,这儿很温馨,不像外面一样都是白色的墙壁,而是那种浅浅的嫩黄色,墙壁上还挂着风景照。房间里没有病床,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单独的小沙发,很可爱,沙发间摆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茶具和一壶已经泡好了的茶、零食和几本书。周边的桌子上则排列着几株植物。
宾至如归。
“两位应该是刘医生介绍过来的吧,你们好,我姓纪,你们可以叫我纪医生。”
唐希看向了这道声音的来源。
人温文尔雅,物整洁有序。
复古棕的办公桌,正对着那几个零落的沙发,右手边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左手边架立着几本书和一个牛顿摆,中间摆放的文件估计就是病人的病例,或许应该是唐希的病例。
“是的是的,我们是据刘医生推荐来的,纪医生,这是我女儿,唐希。”
“唐小姐你好,”纪医生站起了身,微微前倾,伸出了手,“二位请坐吧。”
“你好。”唐希也伸出手,与纪医生浅握了一下,便拉着母亲坐在了小沙发上。
纪霖林拿起了桌上的病例,从办公桌范围里走了出来,走前好似不经意的触碰了那个牛顿摆最边上的珠子,随后坐在了唐母与唐希的对面。
叮——叮——叮
唐希有些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珠子碰撞所发出来的声音对她来说太过于清脆了,就像寂静无声的深夜里玻璃突然在耳边碎掉一样,冲击力很强。
唐希咬紧牙关,装作若无其事听着医生的话语。
“那么唐小姐最初是因为一直不停的做同一个梦才去了医院寻求帮助是吗?”纪霖林翻看着病例,一边问到,“虽说这样可能会让唐小姐感到不适,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具体告诉我那个梦是什么情况。”
病例一页一页翻过去的刷刷刷的声音,珠子碰撞的叮叮声,如同一根针在贯穿唐希的耳膜。
以前不会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再清晰再大声也不会让我这么难受……
唐希抓住了沙发,指节泛白,“我的梦……就是我躺在床上,周围灰暗一片……”唐希在那两种声音的袭击下再听着自己的声音,就像身处一个密闭空间里听回音,让她感到有些眩晕,想吐,“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太舒服,请问下洗手间在哪?”
纪霖林赶忙起身,轻扶了一把唐希,指了指对门,“那就是,唐小姐您小心。”
“小希,怎么了突然?”唐母环住了唐希,“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唐希抓住了母亲的手,“我自己过去,你能留这告诉纪医生我的情况吗?我可能需要时间缓缓。”
说罢唐希就有些踉跄的走进了洗手间,随之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借此掩盖自己呕吐的声音。
“小希,你要妈妈进去吗?”唐母终究还是不放心,对着洗手间喊着。
“不用!你和纪医生聊聊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好了,别进来。”唐希双手撑着洗手池,低沉着说。
“这孩子是怎么了……”唐母转动着手腕处的佛珠,一个一个的拨弄着。
纪霖林若有所思的看着唐希坐过的沙发上的明显的褶皱,指腹摩擦着手中的纸张。
“唐夫人,你别太担心,您女儿可能是刚刚做完检测,这又赶过来回忆梦境导致她不太舒服,要不您先把那个梦的具体内容告诉我,然后改天抽空再来我这边详谈,正好也让您女儿休息休息。”
“好,也只能先这样了,那个梦是……”
唐母花了几分钟把她女儿的梦魇详细说明,本来描述的过程该是会让唐母的负面情绪又再度涌起,可她却并没有,反而说的越多越轻松了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纪霖林在病例上做了些笔记,“具体的治疗方法还是要等您女儿调养好后再和我谈谈,您看可以吗?”
“当然,等我女儿身体好转了我就带她过来,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纪霖林起身拿了一杯茶,递给唐母,“您就先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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