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吗?!”强烈的恐惧快把他的心脏给压碎了。
“是啊,死了。”孟伟才坐在后面的办公桌上,享受地看着男人吓得快尿的样子,然后在差不多的时间里,突然来了一声,还特意压低了声线,颤抖着说话。
“谁!谁啊!”张经理拍的手都红了,脚都痛了,可还是没人搭理他,外面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被各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所烦恼。
“我!我啊!张……张经理……我哪里做的不好,做错了,您说,您说啊……我都会改!我会改的!”
张经理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好几倍,惊恐地看着办公室,看着办公桌在自己抖动,上面的书笔本子全都被抖了下来,洒落在地上,声音特别的明显。
“孟……孟伟才……”张经理抱头蹲下,汗水如瀑布一样,掉在地上,在地面形成了一滴一滴的水珠。
“不不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啊……”
“为什么不可能啊,您不知道一句老话吗,万事皆有可能啊。”孟伟才一个猛地靠近了张经理,已经到了快脸贴脸的程度了,“您说是不是啊。”
张经理没有回答,但是他感觉到身边没了那么低的温度,也没了任何声响,他才慢慢把头给抬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他差点没被吓死,被惊吓到了的喊叫声划破了天际。
张经理像是一个逃窜的老鼠,东奔西跑,到处乱窜。
刚刚孟伟才显示了他死去的模样,头上碎了半个脑袋,红的白的黄的都有,固态和液态之间的存在,半流不流地挂着。
眼睛烂了半颗,还有一颗,周边的皮肤全都被磕没了,只有一圈红色的血肉,上面还斑斑点点粘着灰色的脏东西。
鼻子的鼻头是歪的,还能看见半块骨头放在外面。
嘴唇也是,上下全部翻起来的,牙齿不全,有一颗没一颗地挂在空荡荡的嘴巴里,牙床都是被搅烂的。
整个脑袋都是摇摇晃晃的,脖子是被歪折了的,已经快接近九十度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了,全都被红色覆盖着。
贴的那么近,让人有种闻到了腐蚀的味道的错觉。
张经理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密室里跑,逃,避,可是再怎么样依旧没有改变,依旧还是有股味道和温度和触感,不停地往他身上驶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张经理已经快疯了,他的脑海里自动播放着刚刚他近距离接触的那张脸,怎么都停不下来,“你是自己去自杀的!你找我干什么!这不是我的错啊!”
张经理抱头痛哭,差点没跪下给那个鬼磕头了。
孟伟才没有回答,而是在男人停下的时候,向他飞扑过去,直接扑了个满怀。
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说什么张经理依旧是推卸责任,怪公司上面的安排,怪其他员工的算计,怪这怪那,再最后怪到自己头上,循环往复。
就像当初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张经理正在求饶,突然闻到味道更近了,身上还有一股冰凉凉的粘稠感。
孟伟才抱住了自己!
“滚开!滚开啊!救命啊啊啊啊,谁来救……”他话还没说完,孟伟才就一口咬了上去,狠到将他的肩膀都给咬穿了,一块大口的肉就这样被撕扯了下来,那个已经残缺的嘴像是恢复了一样,力度大的很。
“啊啊啊啊啊!”张经理已经被极具的疼痛和惊吓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能发出这样单音节的词汇已经成了极限。
他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臂膀,一摸一个空。
孟伟才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些,他现在有点放空了自己,像是失了智。
孟伟才发出了刺耳的笑声,连绵不断的,在张经理的耳边不停地,像是自动播放的卡带。
随即又是一口咬下去,另一边的肩膀也同样空了一个洞。
男人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焦距了,不知是痛的还是吓得。
孟伟才现在咬上了瘾,咬红了眼,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发狂的野兽。
办公室的地下已经被血全部浸湿了,到处都是血,喷洒的,点状的,一滩一滩的。
唐希躲在角落里,靠在心魔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这兄弟,这位大叔,是在实行那句话吗?”
唐希捂着肚子憋着笑,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完,“恨得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还真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唐希慵懒地比了一个大拇指,“大叔很棒哦。”
“不过这样血腥残忍的方式,肯定会引来那些人吧……”心魔比起开心的看戏,现在更是把心系在那边的世界上。
“肯定啊,你别逗了,无论今天做不做这件事,都会引过来的,”唐希敲了敲面对外面的玻璃,“我带这些人出来就一定会的,这么大批人,你当没有气息没有波动吗?”
“来就来吧,”唐希笑着转头看着心魔,“反正也该开始了,来了的话还能把外面那些除了一批,这里的人,不能和我们走到最后,还不如老老实实,乖乖的和那边的人走,然后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然后应该也不会再比之前还难过了。”
“没准那边的人,还看在他们跟过我的份上,问问问题,偷点资料什么的,然后以此反过来对付我,然后因为这个,再饶他们一程,相信有楚析孟婆在,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了。”
“也许吧……”
孟伟才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而是一个劲的像是吸了毒一样上瘾,对着张经理继续啃食。
肩膀完了就换脖子,脖子完了就换身子,身子完了就换四肢,把整个人咬到支离破碎,把整个人咬到没有一块完整地方。
碎尸万段。
磨牙允血杀人如麻。
到最后,孟伟才才啃上了张经理的脸,他看到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东西,满意了。
一口下去,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