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家乡的学生放在一起,单独叫出来,让他们选教官,选部长,当自己的下属,培养自己的人。
等着爬上正院长的位子。
学生的意愿现在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屁了。
画面里也不同以往,之前的好几个画面都很正常,唯独这个是分开两项的,左边是年轻的她,右边是现在的她。
唐希默不作声将这个女人收了进来。
万语有些压抑。
“继续吧,天快亮了,这些线还有很多呢。”
“许星光,十九岁。”
人如其名,都是闪耀的星光加身,不过只是外层罢了。
表面正人君子,人模狗样,背后拿腔作调,狗眼看人低。
靠近好看漂亮的女孩,接近帅气幽默的男孩,和他们打成一片融入一个圈子,对这些人笑脸相迎,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玩,有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着。
对待颜值没有那么高的则是假笑客套,左一句姐右一句哥,有事找人帮忙首选他们,笑嘻嘻地跪求,没什么事的时候理都不理,视如空气。
聚在一块共事总是挂着官方笑容,手背在身后,苦口婆心说着自己的为难与期许,活像一个真正的,独一无二的领导人,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
可偏偏又那么蠢笨,对待人的态度那么分明,爱他的爱的死,恨他的恨的死。
多数人是恨的不行的。
世界上还是渺小平凡的人占大多数。
做着许星光的事,却连名字都不曾被记住,最后只能得到一句,姐/哥,谢谢啊,改天请你吃饭。
愤怒不满堆积在了对这个人的怨恨上。
让他身上全都是恶臭。
“何飞舟,二十八岁。”
普普通通的一个文员,没爱人,没朋友,没存款,没房车。
九点上班五点下班,三点一线,公司食堂家。
不和人交流,不与人沟通,阴郁人格,怨恨着很多人,认为是别人看不到他的闪光点,抓不住他这么优秀的人才。
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是瞎子。
但他又是如此懦弱卑微,他只能默默恨着,除此之外不敢做任何事情,对人。
等到恨到不行时就自己在晚上溜出来,拿着自己剩下的,吃不完的晚餐,诱惑着外面的野猫野狗,喂它们吃东西,温柔地抚摸着它们。
然后从背后拿出棍子或者其他硬物。
嘭——嘭——嘭——
砸下去,用力地砸下去,砸到血肉模糊,砸到无力反抗,砸到他舒爽。
然后露出一个满意舒畅的微笑,就像报复了他白天所痛恨的人一样,将猫猫狗狗的尸体随意打包,扔在垃圾桶。
像是上帝惩罚了无知的人类。
像是他处理好了那些他不敢动手的人群。
“真恶心。”唐希看到了那些虐杀动物的画面,直接一手挥开,不想再看第二眼。
这和她的所作所为不一样。
她手上沾上的鲜血她都问心无愧。
可这些动物不一样,它们什么都没做过,是真正意义上的无辜。
她毫不犹豫地将男人关进了追香珠里。
“还要吗?已经很多人了。”淦子安走到了男人房间的窗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外面已经天亮了。
“不用了。”唐希将追香珠放在自己手腕处的红色标记的地方,已经没有红线了。
细看珠子内部,里面也已经布满了黑色小点,从天黑捉捕到天亮,已经完全足够了。
“现在去哪?”况曼璇一晚上看遍了人性的丑陋和污点,现在有些反胃,急需一个缓和点。
“去那栋楼吧。”
“那栋楼?”孟伟才和万语问道。
“啊,一栋破旧的楼,也是这个珠子的原本主人的转折点的所在地……”
肖蒂切。
心魔想。
“哎哟!”
“我操,这什么情况!”
“我的天欸!痛死我了!我在做梦吗?”
还以为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的人就冷不丁地被集体摔在了地上,大家都是很懵逼的状态看着彼此,感触着天微微亮时的刺眼和清晨的冷意。
“你们是谁啊?”
“这都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啊!”
几百号人都在天台上不知所措,周边没有一个人是自己认识的,他们有些恐慌了。
“你们好啊。”唐希几个人坐在了他们面前,底下是一片乌云结界,唐希的双脚很自然地悬在空中,很是惬意地对着下面的人进行对话。
其余的人则站在唐希身后,冷眼相看。
“你谁啊!”一个男人率先说了话,“你那是什么鬼东西?!特效?拍电影呢?这都嘛玩意儿!”
“嗝!”
酒意酒话酒醉。
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人卷着个大舌头,也不过脑子就喊了出来。
其他人也破罐子破摔地跟着附和。
因为搞不懂现在的情况究竟是什么,也不明白明明是人为什么能腾云驾雾悬在空中,所以只好抓着一个话匣子往上凑。
跟着大众走。
“对!我们拍电影呢!你们就是我们的道具!”唐希乐了,就干脆顺着那个喝醉酒的男人的话语接下去,“我这场影片可精彩的很呢,你们应该引以为荣,这会是你们一生中最绚烂的时刻。”
“也是最后的时刻。”
唐希将追香珠扔在空中。
咻——
幻象出了一根细针,将珠子打破,一刹那,光芒万丈。
珠子破掉了,碎片一个个地附着着光掉落在每个人面前。
刷刷刷——
眼前都是一帧一帧的画面。
都是自己的画面。
自己所不想被人知道或者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东西,全都被展现在了自己面前。
大家更懵了。
“这……这都是什么啊……”
“审判。”
淦子安突然说了一句,“来自异界的法律之外的审判者。”
“好好享受你们能看的最后一部自传电影吧。”
“今天就是你们上百人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