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完大家的葬礼,我就着小溪把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
如果巴克还在,这个索巴里来的黑大个,一定又会可劲的怼我。
翻译过来就是:“妈了个J,都丑成这样了。还装什么B,爱什么干净啊?”。
这群家伙就是群糙胚。想当年老子才加入的时候,多根正苗红啊,愣是被他们这群土匪给带歪了。
不过巴克本身就是海盗,索马里那个地方太穷了。物价高的像坐火箭一样,到处都一团乱象。很多家庭没办法,只好靠跑船去当海盗。正常人看来,海盗都是凶神恶煞,无恶不做的。但对当地人来说,那叫上班。
不上班的话,一家人就得饿死。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这世上有些黑暗角落,生存之艰难超越我们的想象。
我也是出了国,当了佣兵之后,才明白这些道理。国内的网络上,经常有些人到处散播负面情绪,说国家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那是没有对比,看看战火中的国家,看看疲惫的巴勒斯坦,看看穷病交加的埃赛俄比亚。就会明白,一个主权完整的国家,意义何在。
我把自己打整干净之后,又把血呼呼的衣服好好清洗、晒干。这么做的时候,自己也感到有点意外。从两伊到非洲,从沙漠到丛林,我像只土耗子似的,入丛林、钻地洞,什么苦没吃过。怎么变成丧尸之后,突然爱干净起来。
想不通自己的变化,索性听之任之。这三天来,陆陆续续又搜出一堆能用的东西。
我挑了个质量不错的旅行双肩包,把这几天搜刮出来的物资全往里面装。
这场生化灾难才来之时,我看过很多普通人逃难。大包小包,又是拉杆箱,又是宠物狗,真他娘的多余。
拉杆箱只有在平地上好使,到了野外,需要徒步逃生的时候,你还得忍痛割爱。
至于动物。放了吧,别拴着。他们的求生本能比人强多了,我见过很多户人家。一家人都死绝了,只剩猫猫狗狗进进出出。这些动物也忠心,主人都没了,还守在原地不离不弃。
这场病毒来的太快,太突然。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一夜之间,世界就变了。
早起上班、吃外卖、看手机、刷微信、追神剧、聊偶像的日子,就像列飞驰而过的火车,一去不复返。活在其中的时候,我们大骂枯燥、无聊。等过去的时候,又苦苦追忆和回味。
我整理好一切之后,再次来到伙伴们的墓前。这里没有墓碑,却插满军刀,各式各样的军刀。这是我们团约定俗成的规矩。做了这行,就不指望长命百岁。但精神和意志,传承不息。
我冲着大家的坟墓,敬了个军礼,这是我这辈子最认真的一个军礼。
做完这些之后,我一步一拖、摇摇晃晃的上路了。
“妈了个J,这么下去,老子要走到猴年马月啊”我破口大骂,却毫无办法。
丧尸就这鸟样,因为脑部组织最先被感染破坏,走起路来平衡性很差。
平时轻轻松松一提脚来就能迈过去的地方,愣把老子摔了个嘴啃泥。
我走了大半天,才掌握好丧尸走路的技巧。再走了段时间,我发现这身体没有一开始那么沉重僵硬,开始变得灵活,有弹性。甚至就连身上的腐烂也开始慢慢的恢复。
我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想来跟团长说的疫苗有关。
不过,这个丧尸身体也有好处。
首先:不用担心被丧尸袭击了,我现在跟他们同一阵营。我该低防的,是没感染的人类。特别是像我这种家躲在暗处放冷枪的狙击手,一不小心,就可能给你来个开瓢。
其次:不知疲倦,不用补给。换句话说:吃饭、睡觉、休息的时间全都省了,一个劲的顺着大路往前走就是。
只是一个劲沉闷的走,实在无聊。索性就把注意力放在看路上的风景。别说,当了这么多年的佣兵。看风景的时间又短又少。这云贵高原的美景,是真养眼啊。
那天蓝的发亮,空气清新又美好。这在大城市里可不多见,我去过这世界上很多个国家,都被工业文明给糟蹋的不成样。这里,是难得的净土。
走了没多久,我居然听到山那边,有少数民族MM唱起了山歌。
这是幸存者吧!胆子真大,也不怕招来丧尸。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敢在这个时候唱山歌,却听得我心头一片温暖。听到这歌声,我才意识到,我回来了。阔别多年,我又回到生我养我的土地。
云贵川这一块,本身就产民歌王。少数民族兄弟们,那面对着大山练出来的歌声,朴实无华,即接地气又好听。
听得我都想翻山越岭过去看看,真人长的像不像她的歌声一样甜美水灵。
前前次任务结束后,团长包了个总统套房让大伙玩个开心。那鸡妈妈领来一屋子上等货,看得我们食指大动。大伙最近一直在伊拉克呆着,憋得嗷嗷叫。无奈僧多粥少,老子玩扑克输了。只能坐在一边,干瞪眼的看着。
没想到,第二天团长他们就一脸铁青的拉上我,麻利走人。
事后,我才知道。团长打错了应召电话,来的都是人妖。
巴克后来会声会色给我讲了当时的情形。
就在他进了房间,急不可耐,磨刀霍霍的时候。那小妖精风情万种的一笑,甜甜密密的说:“别眨眼睛哈,姐给你变个戏法”。
两根大长腿当着巴克的面一分,看得他差点自插双目。
就没有然后了……
忍无可忍的兄弟们,愣是把摆大家乌龙的自家团长给暴揍了一顿。
想到这里,我再次叹了口气。就算我翻山越岭跑了去,没把人家吓跑不说,说不定还会被一寨子的人追杀。再说我现在这副德性,软件硬件也跟不上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