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火气,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还有千万人口之众的南陈?
所以卫慕言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钰诡异一笑,不屑道:“江南多是烟柳画桥之处,大多人流连于繁华之中,常年的内部和平早就磨灭了大多数南陈人的血性。”
“所以你并不用担心,如今南陈朝廷多以中书令孟庭普为首的求和派,说不定他们比我们更着急求和呢。”
苏钰说的是南陈朝廷的实情,南陈朝廷文武百官分为主和派与主战派。主和派以南陈中书令孟庭普为首,势力强大,孟党独霸朝堂;主战派,是以苏钰父亲苏应为首的五军都督府,不过这些年来武侯苏应都驻守襄阳,主战派渐渐式微了。
所以当主战派完全被赶出朝廷的时候,主和派就挑动南陈皇帝,对苏氏一门赶尽杀绝了。
苏钰笑的特别诡异,让卫慕言摸不着头脑。
“别急,最多三天,南陈使者必到,我们慢慢等就是了。”
与此同时,院子里,蒋伯龄心虚地站在梁子衡跟前,如同犯了错的小孩。
梁子衡笑吟吟地看着肥嘟嘟的显得甚是委屈的蒋伯龄,问:“死胖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了?怎么着你这条狗见了真正的主人就直摇尾巴?”
梁子衡直接讽刺蒋伯龄这几天一天到晚跟在苏钰身后,然而实际上,蒋伯龄一直都是梁子衡的中军司马,甚至说是梁子衡心腹。
对于心腹的背叛,哪怕梁子衡因为苏钰不做计较,但是心里始终不舒服。
蒋伯龄扑通直接跪下,双手举起身上的佩剑,重重道:“末将愿意一死以报将军提携之恩!”
蒋伯龄说完,脸上尽是悲愤,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悲壮。
“得了你!”
梁子衡一脚踹掉了蒋伯龄的佩剑,蔑视道。
“还跟我耍心眼?如今苏钰不要你死我还能弄死你?少给我装忠诚!”
蒋伯龄一看自己的心机被识破,只好傻笑地挠了挠头,看起来显得特别傻。
梁子衡知道这又是蒋伯龄惯用的伎俩,每次闯祸都挠头傻笑,显得自己傻二楞一样浑过去。
如今蒋伯龄已经是苏钰的亲卫长了,梁子衡确实没法处置蒋伯龄,但并不妨碍梁子衡积年的威压去恐吓蒋伯龄。
“你只要做好一件事情,以后你背叛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蒋伯龄一听,觉得有戏,连忙说:“但请将军吩咐!”
即使蒋伯龄对苏钰忠心耿耿,可梁子衡仍然是襄阳军心中不可战胜的战神,仍然是他蒋伯龄心中的偶像!
“你附耳过来……”
梁子衡降低了声音,说。
蒋伯龄立马趴了过去,梁子衡在蒋伯龄耳边细声低语,不知再说些什么。直到蒋伯龄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以后,梁子衡就不说了,直直地看着蒋伯龄。
“明白了吗?”
蒋伯龄重重地点点头,说:“万死不辞,将军等着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