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轻抚,吹进了房内,带来了许些凉爽。
苏钰脸色红润,笑意盈盈,然而她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打湿了。苏钰忌惮地望着杜元淳,以前一直听闻身边的人如何如何称赞杜元淳机智无双,苏钰都不以为然。
如今一见,苏钰才知道自己小觑了这天下英雄了。
“明镜先生果然名副其实,领教了。”苏钰再次笑着说,打断了会谈上尴尬的宁静。
杜元淳面无表情,并没有接话,而是在等苏钰刚刚面对杜元淳的回应。
苏钰继续说道:“杜副使恐怕有些不讲道理了。战马事件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至于杜副使刚刚说的南陈军民因北齐而死伤无数,血可流河,这可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杜副使,试问这乱世之中,烽火四起,又有何人能安居世间?”
苏钰说的在理,宁为太平犬,不作乱世人。所以杜元淳点头,承认苏钰的说法。
见杜元淳也表示赞同,苏钰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她,准备解招了。
“杜副使,你可知道第一次樊城攻防战的情况?是贵国的襄阳统制屈涉强制将我方拖进漫长的巷战才会造成如此多的无辜百姓伤亡。至于第二次樊城战事,那是贵国军队趁机偷袭,幸亏我北齐军将士英勇作战,才将贵国军队赶出了樊城。至于为什么再次伤亡这么多百姓,那恐怕还得问问贵国的将士们了。”
苏钰说的如此厚颜无耻……不对,是大义凛然,好像北齐军是正义的使者,而南陈军成了万恶的强盗一样。
杜元淳脸上杀机若隐若现,显然怒上心头了。苏钰推脱了残杀平民的罪责不说,还想将罪责推给南陈。
其实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南陈不拿自己的百姓当人看,又何必指望着北齐将士将南陈的百姓当人看?
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宫阙万间都做了土。这乱世之中,无数百姓都被当做了谈判的筹码,也是可笑至极。
突然,杜元淳的脸似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是雷霆万钧的,立马又风和日丽了。杜元淳习惯性地摸了摸那一撮胡须,感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苏家小姑娘,你继承了你父亲的性格啊!虎父无犬女啊?!”
杜元淳如此夸赞,苏钰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苏钰心里不认同杜元淳的夸赞,在苏钰这里,自己的父亲一直都是古板愚忠的人。苏钰向来有仇必报,有些女孩家子气,又有些男人般的傲气。
然而苏钰还是礼貌性地回应:“明镜先生谬赞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杜元淳说了一句佛揭,继续道,“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苏家小女心智如此通透,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大陈国主有意重结两家之好,若贵国愿意退兵,一切都好说。”
杜元淳这么说,苏钰反而并没有觉得高兴。杜元淳明白苏钰心里清楚自己本来就是胜者一方,所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