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拍了拍梁子衡肩膀,语重心长道:“跟着我,有酒有肉吃,我不会亏待你的。他卫慕言算什么?咱们先在这蓝田县安家,乱世之中有的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走着瞧吧!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苏钰似是在安慰梁子衡,又似在安慰自己。不过都不要紧,在梁子衡看来,既然苏钰能放下,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了。
“钰儿!”
梁子衡好像想到了什么,唤了一声苏钰,却又犹犹豫豫。
“啊?怎么了?”
苏钰诧异地看着梁子衡,要知道,梁子衡喊她闺名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梁子衡看着苏钰,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苏钰的脑袋,柔声道:“我觉得,你不如就这样一辈子挺好的,就像你现在一样,一直开心下去。我们去华山,去泰山,去终南山都可以,隐居世外,长乐无争,多好。”
“南陈的事情都过去了,北齐的事情又何必牵扯进去呢?世事无常,变化多端,只要你能平安的活下去,干嘛要掺和进来呢?”
梁子衡说完,苏钰一愣,搞不懂梁子衡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在她心中,梁子衡一直都不是这种扭扭捏捏,罗里吧嗦,婆婆妈妈的人。
但是梁子衡说的话,苏钰一字一句地听进去了,可是听进去了就不代表认同。苏钰挥手,打掉了梁子衡摸着她的脑袋的手,笑着说:“你今天好傻,可能吗?”
梁子衡摇着头,怪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有那个男人在,又能逃到何处呢?
心里默默一叹息,说:“当我没说……”
苏钰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就没理梁子衡了。眺望着灞河河面上,船只稀少,一看就知道北齐的商业并不怎么发达。即使是在国都长安附近,都这么凋零,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当然,据说西域一带丝绸之路特别繁华,反正苏钰第一次来,长安城都没好好看过,更别说去看丝绸之路了。
苏钰蹦哒着跑到岸边,捧起一瓢水,眼珠子一转,突然转身泼向梁子衡!梁子衡本来就是习武之人,手疾眼快,一个扭身就躲了过去,倒是那一瓢水泼在了马背上……
苏钰乐的哈哈大笑,拍掌相庆,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上传来丝丝肉痛……
苏钰哭丧着脸,这才摊开手章,看到那刺眼的伤口,欲哭无泪。
“这是做得什么孽啊?都怪死卫慕言……”
梁子衡无奈走了过来,看着原本刚刚接好的嫩嫩的伤口又渗出一点点血,顿时有些心疼。
“你看吧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梁子衡说完,捧起苏钰的双手,轻轻地吹着伤口,尽是柔情与温柔。
苏钰眯着眼,感觉手掌上传来阵阵凉意,痛楚减轻了不少。也许就是这么奇怪,战场上的苏钰受了再怎么重的伤,最多也是皱皱眉头,一旦充分安宁下来,一点小伤苏钰都会感觉到剧痛。
“还痛吗?”
梁子衡抬眼,关怀道。
苏钰傻傻地摇摇头,又笑嘻嘻地说:“不错,以后你就是本小姐的贴身丫鬟了!”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