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刚过,太阳偏西。蓝田县的市集正常进行着,即使秦岭一带有马贼的祸害,也挡不住人们对金钱的追捧。
钱这个东西,所有人都喜欢,所有人都爱。要知道,老百姓年年家中抽出的府兵,还不是为了那点钱吗?
砰砰砰!
砰砰砰!
一连串的梆子声突然在市集想起,众多百姓都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寻声看去。这是衙门的梆子声,一旦衙门有重要事情,都会这样敲梆子通知。
“所有人都挺好了!蓝田县苏老爷昨日走马上任,老爷青天白日,今日为尔等做主!有怨申怨,有仇报仇!今天苏老爷都为你们做主!”
砰砰砰!
那瞧着的梆子的正是都头尉迟熳,他嘬着大嗓门,一路吆喝着。
所有的老百姓都面面相觑,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官?要求老百姓去申冤报案的?要知道,衙门的道理,向来是民不告,官不究的,向来是衙门大门两边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百姓们心中都犹疑地看着尉迟都头,但是都特别好奇,或许是好奇心作祟,不知哪个老百姓嘟囔了一声。
“要不去看看?反正也没什么事情?”
“去看看?”
“走……去看看……我们不说就是了……”
“对对对……”
那几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老百姓才迈了一步,那些观望的老百姓也纷纷丢下手中物件,连忙向县衙走去。
要知道,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向来不缺人凑热闹的。
此时的县衙周围已经围上了上百号老百姓了,摩肩接踵的,吵吵闹闹。
碍于衙门大门太小,站不了那么多人,苏应索性将堂案搬到了县衙大门前的空地上,两边围着几十名县兵,颇一看还真有几分架势。
看着人越聚越多,苏钰穿着七品浅绿的县官官服从大门中缓缓走了出来,迈着八字步,虎虎生威。两边的县兵连忙开道,梁子衡抱着一柄佩剑,也穿着九品浅青的县尉官服。和苏钰的的滑稽不同,梁子衡这一身到真有几分英俊潇洒,不怒自威。
也许这就是看脸的世界,帅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别扭的人,穿什么都别扭。
纵使苏钰看起来尽量显得有威仪一些,但是那些老百姓还是炸开锅,纷纷惊讶道。
“怎么会是女的?”
“竟然是女的?”
“女的还能当县太爷?”
“真的前所未有,是不是我能当个宰相了?”
那边一群大老爷们嘀嘀咕咕的。声音不大不小,苏钰正好听得到,还听得特别清楚。
不过一会儿,人群中的妇女们也炸开了锅,纷纷骂道!
“诶?你这个不要脸的说什么?凭什么女的不能当官?”
“对啊凭什么?就你还宰相?长脸是不?”
“长公主殿下都能垂帘听政,你们算个屁啊!?”
不一会儿,妇女阵营立刻就和大老爷们阵营吵了起来,越吵越大。
苏钰偷偷一笑,她就知道今天她出来,那些大老爷们肯定说三道四,轻视了自己,所以苏钰干脆连着这群大妈阿姨都叫了过来,特地镇镇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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