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唔唔地,不知该如何睁大眼睛圆谎。
“刑曹吏何在?”
苏钰便不理蓝县丞,而是莫名其妙的高声询问。
随即,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四十来岁的汉子应声而出:“下官在!”
“本官且问你,点卯不到,蔑视上官,咆哮公堂,按大齐律法,该当何罪?”
苏钰脸色一寒,斥问道。
那刑曹吏一犹豫,看了一眼满脸惊愕的蓝县丞,弱声道:“按律……杖十五……”
“大声点!没吃饭吗?没吃饭留给老娘滚!有的是人要做你的位置!”
苏钰大呵一声,怒气冲天,今天是苏钰立威的日子,她就是要告诉县衙所有人!你们这群县兵差吏,不入流等,她想开你就开你,想提你就提你!而不要吃了谁的饭,还揣着别人的锅!
那刑曹吏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宏声喊道:“回禀堂尊!按律杖十五!”
“啪!”
惊堂木再次想起,所有县兵差吏,无不肃穆地看着气势如虹的苏钰,手中的水火棍磕在地上,势若洪雷。
“左右!”
“在!”
“将这个目无律法,咆哮公堂之徒,拿下!”
苏钰一指还处于惊愕状态的蓝县丞,两边的差吏应声而出,便要去拿县丞。
“本官看谁敢?!”
蓝县丞一声怒喝,震得两个差吏愣在原地,
似是惧怕蓝县丞,不知所措地看着苏钰。
“本官吏部在册八品县丞!苏钰你敢动我?!问过吏部没有?没有吏部文书,你凭什么拿我?”
蓝县丞这一句话,震醒了还处于惊愣中的差吏们。要知道,北齐官制,凡是九品级以上官员,包括九品,都是吏部在册的官员。不可能因为你是县令,就能随便拿下县丞,不可能因为你是郡守,就直接拿下县令这种荒唐事存在。
所以,按大齐律法,任何官员之间都不能似设刑法,必须上报于吏部,再由吏部送于中书省,由三省长官同陛下亲议以后,再等圣旨下发吏部文书才有可能
。
否则,就算你是太子殿下亲临,都不能随意拿下一个八品或者九品官员。正是如此,这才对地方起到了互相监督的作用,防止地方揽权。
“是这样的吗?”
苏钰一愣,再次看向那个刑曹吏。
那个刑曹吏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拱手说道:“是……”
那刑曹吏还没说完,就见到苏钰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刑曹吏的话,说道。
“刑曹吏,本官刚刚从南陈来到大齐为官,官制律法还有些不懂。希望刑曹吏三思而后行,想清楚了在回答?”
那刑曹吏看着苏钰的脸上尽是杀意,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不禁感到全身发凉。咽了咽口水,脸色苍白,揉了揉额头,说:“小的老了,记不太清了……”
“记不太清了那就是不存在咯?既然不存在了那就给本官打!”
苏钰一瞪那两个差几,怒道:“身位县丞!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杖三十!谁不杖,就替他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