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落到了刘主薄身上,刘主薄第一次体会到权力的味道。
哦,对了,现在他不叫刘主薄了,而是衙门的刘老爷,人前人后的,左捧右呼的,甚是风光。
这不?刚刚一群县兵差吏兄弟们,请刘老爷上了一回醉烟楼,找了几个姑娘陪陪酒,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如果不是家里那个母夜叉,估计刘老爷今天就睡在醉烟楼了。
“臭婆娘,刘老爷我赶明儿休了你!”
刘主薄大声喊道,还甩了一下胳膊。一群巡吏从旁边路过,本来就是宵禁时期,一看到是刘主薄,一个个都视而不见……
这会儿刘主薄嚷嚷得更加嚣张了:“刘老爷!叫我刘老爷!”
刘主薄不过是一介寒士,何曾享受过这种待遇?这一下就得意忘形了。
这一切都是苏钰给自己的,不!不对!这一切都是自己争取到的!
刘主薄不禁笑的得意忘形,晃悠悠地扶着墙,蹒跚地走回了家。
推开家门,黑灯瞎火的,也没见得有人声,刘主薄借着酒劲,不由破口大骂。
“你个臭婆娘!大半夜的不点灯了,舍不得那几个钱吗?老爷我有的是钱!”
然而半天,也还是没有人理他,刘主薄再次骂道。
“欸?你这个母夜叉还长脾气了?信不信老爷我休了你!休了你!”
刘主薄走进房门,看着床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心中恼怒更甚。吧嗒了几下火石,打出火来,小心翼翼地点燃了蜡烛。
借着烛光惺忪,刘主薄这才看清了自家的婆娘仰躺在床上。而床边正做着一个黑衣人,一只手把玩着匕首,冷漠地看着刘主薄。
刘主薄瞬间打了一个激灵,一身酒意全然吓跑,背后只冒冷汗!
刘主薄想都不敢想,也不管是谁,撒丫子就转头往外跑去!
黑衣人右脚一勾凳子,只是用力一甩,凳子便朝刘主薄飞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
刘主薄小巧的身子一歪,就惊险地躲过了飞来的凳子。
“咦?还会点功夫?”
黑衣人一声惊讶,眼看着刘主薄已经跑出了房门外,黑衣人那肥胖的身子,顿时如脱兔一般破窗而出。
刚好窗户就在院门旁边,黑衣人壮大的身子就挡在刘主薄的身前,晃着匕首。
“今天……你死定了!”
刘主薄咽了咽口水,恐惧地问道:“为什么!我没有背叛你的主人!”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黑衣人恶狠狠地回答,杀气毕露。
刘主薄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哭喊地哀求:“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黑衣人一声冷哼,手中的匕首慢慢举起,突然刘主薄一下蹲了下来,一个扫堂腿踢向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早有防备,全身稳如泰山,刘主薄那三脚猫的功夫,如同踢在一个铁板上面,顿时小腿剧烈地痛了起来。
黑衣人轻蔑一笑,顺势一脚踏在刘主薄瘦弱的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