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似乎吹醒了枯黄的枝丫,北方的寒冬终于过去了,雪水滚滚而下,绕着户县的护城河流了一圈,涌进了户县的暗河之中。
苏钰站在院子里面,她穿得很厚,还披了一件披风。披风上绣着祥龙腾云,是卫慕言留下来的披风,只是趁着苏钰睡着了,放在了苏钰的房间里,就默默地退了出去了。
一大清早,苏钰早就醒了,只不过身体不适,躺在床上不想动,直到卫慕言走了,苏钰这才敢下来走走。
苏钰现在不想面对卫慕言,卫慕言现在也不想面对苏钰,所以两个人以最合适的方式分别了。
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战马嘶鸣,宛如洪流一般渐渐远去。
苏钰无神地望着院子外面一方小小的天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阵脚步声传来,虽然很轻盈,苏钰还是注意到了。转过头去,正看到应琪站在院子门口,慢慢地走了进来。
“你还没走?”
苏钰有些疑惑。
“太子殿下已经先走了,长安不能一日无君,而太子殿下命我留下来照顾苏大人。”
苏钰摇摇头,嘲弄地问道:“哪里当的起应琪楼主的服侍?这也不是应琪楼主最期望看到的吗?”
面对苏钰的嘲讽,应琪并没有感觉到愤怒,而是慢慢地走了进来,微微说道。
“这可就是苏大人错怪我了,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苏大人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长公主殿下以外,大齐没有一个人可以指使太子殿下听事。”
“什么样的人?薄情寡义?唉……”
苏钰深深地叹了口气,卫慕言越来越让苏钰心里忌惮了,不是忌惮卫慕言的能力,还是忌惮卫慕言真正继承大统以后得所作所为。
他未来是大齐的皇帝,是天命所归,是不可逆转的存在。没有人可以限制皇权,除非大权旁落……
苏钰可以说卫慕言“薄情寡义”,但是应琪绝对不能说这种话,甚至连附和都不能说。
所以应琪走到了苏钰面前的时候,应琪直接直接忽略了这个话题,而是对着苏钰,问道。
“苏钰,如果我恳求你,放过梁子衡,可以吗?”
苏钰疑惑地看着应琪,不明白应琪为什么说这些?问得好像是苏钰把梁子衡拴在身边的一样。
“难道你不知道吗?正是因为你的存在,所以梁子衡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所以我希望。”
应琪再次说道。
“于是你的意思是,让我除了梁子衡家将的身份?然后他就自由了?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苏钰脸色刷地一下冷了下来,语气不善的反问应琪。
“我不是那个意思!”应琪有些想解释,但是看着苏钰,应琪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是!我希望你能放过他!”
苏钰冷笑着,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应琪,问道:“你有问过梁子衡吗?你觉得光凭我的拒绝有用吗?”
应琪有些犹豫,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确问过梁子衡,如果梁子衡愿意,也就不会存在这种可能了,应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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