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一直都有吃空饷的惯例,这种情况在府军和边军之中更是常见,连那些时常保持战力的府军和边军尚且如此,更何况像兵马司这种清水衙门了。
当然,大齐对于十三卫大军的编制一直把控很严格,自然不存在吃空饷的这种情况,毕竟十三卫大军是大齐的立国之本。
所以窦侶只是瞪了田浚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可能身在皇城脚下,田浚不敢吃太多空饷,倒是还给窦侶留下了三千人马了。
“这几天你给老夫把兵马司抓死了,没有老夫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调动兵马司一兵一卒。还有,回去以后给老夫擦刀磨剑,只要一有信号,听命行事。”
窦侶冷冷地说道,他实在不指望这个草包能够干出点什么事情了,幸好他以前安插在兵马司当中的几个亲信还是能够一用。
“喏!”
田浚虽然不明白什么回事,还是点头应道。
“子文,还是你还说吧。”
中书令窦侶叹了口气,这些天足够他劳累的了,他已经没有多少精力了。
张禹也不客气,接过话来就继续说道。
“陈将军,到时候请陈将军密切注意宫中的动向,一旦皇城丧钟敲响,我希望陈将军手的将士可以尽量靠近皇城的延喜门,一个时辰以后看到信号,就抢占延喜门,放我大军入城!”
“喏!”
陈括拜道。
“不知将军可以调动多少人?”
张禹突然问道。
“除了属下一千兵卫军以外,还有我那个生死兄弟手下也有一千郎卫军,不过我兵卫军只负责皇城内城的巡逻防卫,他们郎卫军却是负责宫城巡逻防卫,所能做的极为有限。宫城之中除了郎卫军以外,还有凤鸣卫和内侍监的内卫,以及养马监的武事太监,我那兄弟最多只能引起骚乱,帮助相爷争取时间。”
陈括皱着眉,细细说道。
“这样足够了!”张禹点点头,然后又说道,“我们除了兵马司的三千人马以外,还有长安城城防司的三千人马,由向将军统帅,向将军是上党郡向家子弟,他们向家是我晋阳张家的姻亲。到时候信号一发,向将军就会封锁长安各处城门,阻隔灞桥军营的支援。那时候,大事可期!”
张禹即便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可是依旧掩盖不了张禹内心的激动。
窦家和张家本来就是一体了,他们这些世家门阀几乎藕断丝连,如果窦家倒了,那么倒下的可是一大片家族,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末路。
“那个……相爷?我们这是要造反?”
田浚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这是一场造反的密谋。
田浚倏然一问,惹得张禹十分不快,但是想想田浚再怎么废物,那也是相爷的内弟,于是忍住了并没有发作。
而中书令窦侶早就习惯了他这个草包内弟,并没有责怪什么,而是说道。
“非也,老夫这是在『清君侧』!”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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